听到关门声,张修然惬意的把玩着红顶暖玉,嘴角上扬道:
“熬鹰,就是要熬去雄鹰的桀骜不驯,满身傲气。”
“揽才,自然是要雪中送炭。”
“嘤,奴不懂您说的这些熬鹰之类的话,奴只知道奴还想感受公子的雄鹰。”
“嗯~奴也是,公子~”
张修然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
昌平坊。
单丹精致典雅的院子里。
数盏烛火点缀其间,橘黄的火焰随夜风摇曳,将两张俊朗的面容映照的明暗不定。
对月饮酒的儒雅公子,坐在地毯上,脸上带着惬意,嘴里哼着戏曲,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身前瞧着和煦温柔的俊朗面孔。
片刻后,单丹一甩宽袖,直起了腰问道:
“你不害怕?”
又是这四个字。
站在江楠死去石板上的叶青,垂落的手微动,平静出言道:
“怕的,但是,怕也没用。”
单丹挑了下眉头,眼中充斥着欣赏。
修长的手一指身前蒲团,叶青稳步上前坐了上去,一言不发的等待着命运降临。
哗啦啦!
澄澈的黄酒落入了墨玉盏中,映照出漫天星辰。
亲自为叶青斟了一杯酒的单丹,不免有些赞叹道:
“你的诗才早早就享誉淮阳城,被那些纨绔子弟夸为平乐坊最强枪手,前夜连本公子都自愧不如,忍不住用了捡到的绝对。”
“你的字更好,谢大儒评为体瘦骨劲,灵动灵韵,自成一派的书法大家,仅仅两日,便受到了满城追捧。”
“如此大才,为何一直藏着,甘愿做一个满身铜臭,辱没圣贤的枪手?”
咕咚!
毫不客气的叶青,痛饮杯中酒,醇香微辣的酒液,让他一直绷着的神经舒缓了一些。
呼!
叶青呼出一口酒气,星眸直视单丹道:“时也命也,一个贱籍怀才便是错。”
“不藏着些,恐怕我早就死在平乐坊无人的角落。”
“可惜,我再谨慎,也敌不过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