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累占据了叶青的双眼。
就在他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时。
屋门再次打开。
一身深绯官袍,正气凌然的陈裕明,满脸严肃的走了进来。
他身后,齐衡恭敬的将屋门关上后。
陈裕明这才开口,声音平静道:“你伤的不重,不必再装,胆敢欺瞒本官和颍川大儒,叶青,你好大的胆子。”
语调不高,但充满威严,让叶青心头一紧。
他知晓自己再假装,只会给陈裕明增加恶感,不如大方承认,道明原委,想来能获得陈裕明的谅解。
念及至此,叶青撑着床榻直起了腰,麻溜地下床站着,朝陈裕明抱拳躬身道:
“草民叶青行此不妥之举,实属无奈,不得已而为之,恳请青天知府能够饶恕草民,听草民阐述其中原委。”
“说!”已经猜到一些的陈裕明,走到了静室内摆放在靠窗的椅子前,不苟言笑的注视着叶青。
叶青再次抱拳躬身,开口讲解了起来。
“草民家住启丰坊撸瑟巷丁字户,平日以在平乐坊摆夜摊卖汤面为生,并私下接一些枪手活计,为一些公子做些诗词,当夜……”
一刻钟后。
陈裕明满脸怒意的看着叶青,低声呵斥道:
“叶青,好大的胆子,竟然鼓动囚犯挟持狱卒,更是假装重伤蒙骗朝廷命官,即便事出有因,按神启律例,本官也要将你流放千里,服徭役两年!”
一直欠身言说的叶青,在这一刻,直起了身子,脸上的恭敬不存,平静的看着震怒的陈裕明。
“知府大人,您被淮阳百姓称作青天知府,受万民爱戴,皆是因您疾恶如仇,容不得半点沙子存在,为淮阳百姓带来了朗朗乾坤。”
“可草民被人坑害,无处申冤,更不敢申冤,只能用些手段,以求活命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