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扑过去把江肆身子抬起来,触手滚烫像碰到烫手山芋,明明走之前确定江肆吃了药了,怎么又成这样了。
“乔映呢!是不是他干的!”
“你不许去找他麻烦。”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要不是江肆现在状态不行,他只恨不得一巴掌扇醒他,“他把你害的这么惨你为什么还帮着他?!”
江肆紧捏着他手腕:“你敢动乔映,我以后就再也不是你哥。”
如何拿捏他的七寸,江肆心里明镜似的。
江意愣了,蓦地骂了声,一拳重重捶在墙上。
他恨,他也怨,但那有什么办法,从小到大江肆一直是他的光,这份羁绊他永远也割舍不掉,更狠不下心。
血顺着白墙面流下来,滴到江肆脸上,他抹了一把,低声说:“送我去医院吧。”
他是吃了药,但和乔映折腾那一番,又在冰凉的地上跪坐了很长时间,这药跟没吃也没什么区别了。
而且还烧的更严重了。
江意背着他去了妈妈的医院,跟江妈妈说了声,因为人多,只能挤在走廊打吊瓶,江妈妈抽空过来瞅了眼,见俩儿子一个形容憔悴,一个眼圈泛红,她又不太能理解了。
一个发烧而已,大儿子惨点就惨点,小儿子哭啥啊。
“没出息,”她拍了下江意脑袋,“你哥死不了。”又转头对江肆道,“你怎么搞得,平时身体不是锻炼的挺好吗。”
这些事她一无所知,江肆也不打算让她知道,江意却不想吃这哑巴亏:“妈你不知道,哥他——”
江肆空着的那只手又掐了他一把,江妈妈也让他小点声:“吵什么,他咋了?谁欺负他了?”
江肆不让说,江意也不想当老好人了,冷哼道:“我走了,你自己问他吧。”
江妈妈在江肆身边坐下:“不想说拉倒,哦对我今天看到乔映和一泽了,他们好像来做脱敏治疗的,我不是皮肤科的不太懂,但听说这玩意可贵了,他们也真豁的出去,
而且都不避讳,在走廊上乔映直接靠着一泽睡了,我就路过而已还顺带吃了狗粮,我可算有点能理解你之前为什么酸他们了
还好我现在也有对象,你也赶紧找个吧,以后生病总得有人照顾。哎你给你前任打个电话,试试看能不能哄他过来?”
江肆每每听她提乔映和沈一泽,脸色都特别差劲,现在生病了更好看不到哪去,江妈妈也没多想。
“打了,看了。”
后面的发展不用他说,江妈妈也秒懂了。
就是复合失败了呗,不然怎么会是江意送他来。
“实在不行就算了,这个没了还有千千万万个。”她抬手看了眼表,“不说了我先去忙了,‘情深不寿’知道吗,古往今来为情所困的人都没好下场,别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