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给他发了家庭地址,现在就十点多了,从学校赶到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他按了门铃,里面江意喊道:“没锁门,进来吧。”
屋里没开灯,借着窗外渗进来的一点月色,他看到江意抱着双腿坐在地上靠着沙发。
徐朗轻轻关好门反锁上,想起下午电话里他的哭腔,看着这时他把自己蜷成一团,他比自己矮一点,跟他哥一样是纤瘦身材,远远看去很瘦小,透着几分无助,有点惹人疼。
徐朗站在门口没动,江意抬眼,拍拍身边位置:“过来,坐。”
“你这是咋了,我给你开灯吧,”徐朗刚要按开关就被他制止,“别开。”
徐朗很听他的话,他不让开就没再开,走过去,绕开地上堆的空啤酒罐:“干嘛坐地上?”
“心情不好,睡不着,想找人说说话。”
“说话咱也别坐地上啊。”徐朗一屁股坐沙发上,小坏蛋家还挺有钱,皮沙发坐着真软。
许是喝的微醺,江意说话时腔调都拉长了,像小孩在耍脾气:“就坐着,我起不来。”
“嗤,”徐朗戳戳他肩膀,“起不来难不成等着让人抱?”
“嘁,没几个人能抱得动我,我——”
身子骤然腾空,徐朗把他放到身边坐下:“这不是抱起来了?轻轻松松,小case。”
江意有些羞恼,心跳莫名加速,除了江肆,就没哪个男生这么碰过他。
但周末和徐朗出去,路上人家开的车,吃饭人家结的账,大晚上又跑过来陪自己,江意想说他都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