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伤害绝不可能被后来的补偿完全覆盖,二者永远也不会是对等的关系。
他没接话,江肆又说:“这次真的是我自己做给你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
“别说了。”乔映有些急促地打断他。“你不是吃饭不说话吗。”
“可我愿意为了你破例,以前也不是没为你破过。”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以前,你提一句以前就是在逼我想起我以前有多傻/逼。”
江肆懵了,他以为自己这样做就足够补偿以前伤过他的地方,也能表明真心,小孩也会更容易接受,没想到他还是不高兴。
这波弄巧成拙,他也噤声了。
只是最后吃完,犹豫了下,给乔映盛了一碗汤。
其实他也没很生气,单纯不愿去回想而已,江肆既然给他盛汤喝,他还是喝了。
刚吃完饭不能立即坐着,江肆去洗碗了,他就在房间里绕圈走。
江肆的手机响了,看他还在厨房忙,乔映便帮他把手机拿了过去。
江肆手腾不出空,看了眼来电人,歪了下头,示意乔映把手机放到他耳旁。
他放手机的时候手不小心摸到江肆的脸,又像触电一样收回手指。
江肆一边洗碗一边跟那头说话,好像在聊一个案子,涉及一些详情,乔映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他看了会儿江肆的侧脸,觉得一直盯着江肆瞧也不太好意思,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在厨房里缓缓转了一圈。
最后又忍不住绕回江肆脸上,同时江肆也打完电话洗好碗了。
他歉疚道:“不好意思,这起案件比较重要,昨天我忙一天就是因为它,事关隐私,我不好开免提。”
江肆擦干净手,乔映把手机还给他:“嗯,没事,没必要跟我解释,也没举多久。”
他靠着桌子,江肆自然地把双手手臂撑到他身旁:“下午我要忙,可能顾不上照顾你,你想做什么都随便,乖一点,等我忙完。”
“你不用把我当小孩照顾,我又不是你儿子。”他把江肆手臂拂开,走出厨房,江肆的屋里也有书桌,他回屋关上门去忙了,乔映靠在沙发上,把昨晚的事在脑中细细过着,一个细节也不放过。
虽然回想这种事跟再经历一次也没两样,但为了确定那个人是谁,他只能这样。
等江肆忙的差不多出来,就看到小孩曲起腿,倚着沙发靠背,怀里抱了个靠垫,神情凝重,手指在膝上不时轻扣着。
江肆走到他旁边坐下:“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