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什么,也没留下什么,割/腕/自/杀,死/的悄无声息,他什么都没给我留下,他一点都不想我。”白川手抚摸在拍立得上,是一张张打印出的聊天记录,绿色和白色聊天框有来有回,到了后面,只剩下了绿色的,最后只留下红色与绿色。
“白川”男子身边站着的是一个西装男。
“为什么,不用说什么,你们一言不合带走他,锁起来也就罢了,算了说什么也弥补不了了。”白川虚弱的站起身,发白的嘴唇颤抖的说:“是你们毁了他,而现在又来找我,说希望我去看看已/逝的他,让他保佑你们苏家?”
“不是”男子想要说什么,但是不占理,只能悻悻闭嘴。
“苏家也是心大,如今出现挫折,居然还信神,还想去祈祷保佑,又偏偏选中苏鹤,可笑至极,你要是说祈祷别的,那还说的过去,祈祷已/逝的儿子,我到是第一次听说”白川冷笑一声,看着面前的男子。
“那年苏少的事情,不能怪苏父苏母,谁能想,苏少居然”男子说不下去,只能垂眸。
“不怪他们?那怪谁!?怪苏鹤?怪他投胎选错人?怪他不应该得抑/郁/症?怪他不应该自/杀?”白川冷声的看着男子,手不禁攥紧,又想起手里的拍立得,松了松。
“我们都很伤心,得知这件事,我们也在弥补。”男子说到。
“弥补?弥补什么?你们知道苏鹤想要什么吗?知道他喜欢什么吗,你们只知道苏鹤发病在学校发疯!只知道苏鹤什么都不能做!只知道苏鹤沉默不语!凭什么说你们在弥补?啊?”白川气到极致,拽起男子的衣领,拍立得让他扔在一旁。
“如果我没有遇见苏鹤,我没有在网上和他交谈,我没有死皮赖脸的缠着他,赖着他,我怎么知道他过的那么苦?我怎么知道他被迫学着自己不喜欢的艺术,做着不喜欢的事情,穿着不喜欢的放风格,学着不是自己的人生?苏鹤是苏鹤,不是苏凛”白川忍无可忍,指尖捏着泛白说着。
“你们肆意剥夺他的人生,让他学着所谓的‘哥哥’活下去,被排/挤,被霸/凌,被攻/击,被凌辱,你们不管不问,只是一味的让他照着你们说到‘为了你好’所活下去!”
“我和苏鹤认识两年多,听着他两年多的痛苦与悲伤,最后却被你们抓走锁起来,最后导致重度/抑/郁而自/杀!你们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才把苏鹤给养到一种不开心就说,喜欢就说,高兴就说的脾气吗,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半个月,一个月就给抹/杀!凭什么!”
白川眼角泛红,嗓子微哑的看着男子,手紧紧拽着男子的衣领,他恨不得送他下去给苏鹤赔罪,可是做不到。
“苏少的死让我们也很伤心,只不过是现在实在没办法,苏夫人又想到兔子之前说的苏少男朋友,我们才来找的你。”男子忍声吞气说。
“扯!就算是苏鹤男朋友,我也不会帮你们,想都别想!”白川无力的甩开男子,把男子轰出门外。
“唉”男子叹了口气,转身看向黑色的迈巴赫,这才上了车。
白川从窗户看向楼下,直到迈巴赫离开,他才如释重负的倒在地上,散落一地的拍立得被他一张一张捡起来,空荡荡的屋子带着一声声啜泣,直到放声大哭。
匆忙的一节课就怎么到了结尾。
“小白脸,你怎么了”柯零看了花栉一节课,发现他神不在焉的。
“没事,就是有点恍惚,”恍惚这么久了又回到校园,熟悉的感觉,花栉看着讲台,黑板,桌椅,教室,同学,纷纷扰扰。
“嘿,小白脸儿”严澜转身挥了挥手,这才喊会花栉。
“啊”花栉回神,看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