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允棠浅浅啜一口茶:“答应了十日,已经过了。”
刘景天咬牙:“你这是要与鱼死网破?”
“不是,臣妾不过是太生气了,一时意气。”
苏允棠文静舒雅:“陛下天生的帝王,这般知道审时度势,想来,也不会在意臣妾一时冲动。”
笑话,刘景天既然这样“理智圣明”,情势之下便无事不可忍,如今大权在握,又怎么轻易鱼死网破,就为了她撞疼小脚趾头?
“你!”
刘景天缓缓吸一口气,仍在试图叫苏允棠退让:“阿棠,史六谋逆不敬,罔顾君恩,朕杀他是为立威,若是朝令夕改,又叫帝王威严何存?只怕往后都敢有样学样,不将新朝放在眼里,天下还如何太平?你我本就是夫妻,如今又是一损俱损,何必干这样舍身成仁的糊涂事?”
能啰嗦出这么一堆,可见脚指头是不疼了。
苏允棠抬眸,轻笑,在原处不轻不重的又踢了一脚。
刘景天简直跳脚:“苏允棠!”
苏允棠笑意顿敛,冷冷道:“别装出这副虚伪模样来,我不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