疠风严重到了极处,的确会有导致残疾,面如狮虎,猿手垂腕、溃疡兔眼,都是常有之症,只是一般严重到这种程度,只怕便也活不得太久。
有疠风的安排在前,苏允棠说的这话,听起来也的确毫无破绽。
刘景天果然信了。
他猛然抬头,死死的咬着牙关,浑身上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虽未开口,但看向苏允棠的目光里,除了痛苦与恍惚之外,还有被辜负般的委屈与不甘——
仿佛直到此刻,他都不相信苏允棠会这样对他。
被这样的目光刺痛,苏允棠猛然站起了身,厉呵出声:“我早说过了,这都是你欠我的!是你该受的!”
刘景天脱力一般,手下一松,便又一次狠狠砸在了床榻之上。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尝试起身,而是就这样一动一动的躺在原处,怔怔的看向头顶模糊的光亮。
他眸光空洞无神,连胸膛的起伏都几近不觉,仿佛整个人已经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虽然没有痛苦不堪,破口大骂,但这样的反应,也算是苏允棠预料过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