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就是释传这样的,严于律己,学习优异,就算不靠家里的票子,也能有一个很好的出路。
这样的人,怎么会早恋?
不但自己不早恋,也同样不允许宋寄早恋。
上周给宋寄讲数学题的时候看到释传的作业本里夹着一封情书,第二天释传就拿着那张粉色的信纸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写信的人。一脸严肃地说宋寄还小,不谈恋爱。那会释传的脸拉得老长,眼底淡漠,但宋寄知道这位爷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那种。
全程一副兄长学长做派,吓得宋寄拼命地把自己暗恋的心藏得严严实实,半分都不敢透露,晚上写作业的时候连抬头看释传都不敢。
话到这里,宋寄已经不期待释传会正面回答了,只求释传不要生气,更不要甩脸色自己走朝前。
这条路有点黑,还有凉飕飕的穿堂风,宋寄是真怕走这条路。
释传一直没说话,宋寄的脑子开始拼命地寻找话题来打破。
今天干了什么来着?下午体育课又被喜欢说车轱辘话的政//治//课老师占了,但是从窗户可以看到释传正在下面球场打球,投了一个漂亮的三分。
今天的作业奇多无比,光数学卷子都有两张……
“不是。”
“今天数学卷好难……”
两个人同时开口,宋寄慢了半拍,后半句“哥哥你能不能教我”还没说出口。他猛地抬起头来,一脸蒙圈地看着释传。
释传脸上又是那种散漫的笑,和刚刚在公交车上的笑容一模一样。
对上宋寄迷茫的眼神,他又重复了一遍:“不是,故意的。”
那天宋寄头一次没有紧张兮兮地拉着释传的衣袖说害怕,恍若失了魂一样,时不时又傻笑一声。
他小声地问释传:“那我们……算不算……”
在早恋啊……
神情模样实在太可爱,释传忍了好几忍,还是忍不住,抬手揉乱了宋寄的头发。然后郑重地嗯了一声,“算,所以不要接别人的情书,谁的都不行。”
现在想想,宋寄觉得自己未免太傻了一点。这场早恋也就在仓皇中亲过一次额头,连牵手都是偶尔一起回家的时候在那条很黑的小路上才有的接触。
即便这样,他都觉得满足,一点都不在意到了夏天释传就要出国这件事。
不是觉得早恋本就会无疾而终,是那么多年极度信任释传,潜意识里觉得释传会回来,距离和时间对他和释传来说不应该是分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