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在说什么呢?我是你弟弟,我怎么可能让你为我做那些事呢?”说着释燃
抬手用指腹擦了下释燃的眼角,然后把沾着泪珠的拇指放于唇边吻了下,“我没有那么饥渴,也不是因为喜欢你才一直把你留在我身边的。所以这招没有用的姐姐,况且我也没想对释传哥哥做什么。”
此刻的释燃又变得异常温和,眉眼像极了释传,也像极了他们共同的父亲。释惟恶心得想吐,但释燃越是这样她就越恐惧。这个人的想法根本不能用普通的逻辑去思量,他笑得越是温和,释惟就觉得他脑子里计划的事情越超出常理。
哽咽间,她颤抖着问释燃:“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按着释惟肩膀的手松开,释燃神情悠闲,他慢条斯理地整理好刚刚被自己扯松的领带和被释惟抓皱的衣摆。
低头瞥见释惟仍旧抖得像筛糠一样,释燃没忍住又笑了下,“过两天释家会有一场葬礼,我想作为晚辈,怎么都要出席的。姐姐不太方便,坐在车里表达一下敬意吧。我会体谅你的。”
说完他掸了下衣摆,转过身打算离开。
快要转出玄关时,释燃猛地转过来,阴郁地斜眼看向释惟。
是了,这样的表情才是释燃,他明明就是这样的人。那些温柔和客气,只不过是他杰出地模仿罢了。
包括现在的不客气和不耐烦,也才是真的他。
“释惟,我已经不是十七八岁那会了,我现在没有耐性来迁就你的这些小性子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你如果再闹绝食,我就杀了释传。”
——
宋寄才出剧院司机就已经撑着伞在门口等着,这半个多月来每天晚上都是这样,有些时候气温太低,司机的手上还要多加一条羊绒围巾或者大衣。
这阵仗对宋寄来说太大了,他怎么都习惯不了,看到那把黑色的雨伞耳尖就红了起来。
不过眼底的那点兴奋藏不住,他加快了步伐向司机走去,不咸不淡地吐槽道:“我又不是不能自己回家,天天来接有意思么?”
到跟前时司机朝着宋寄微微点了下头,雨伞倾斜至宋寄头顶。
“先生今天也在车里。”
宋寄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地转过头看着司机,连下台阶都,差点一个踉跄没摔下去。
外头太冷了,只要一张嘴就能呼出来白汽,宋寄舍不得释传出来,要是吸进一点冷气肯定又要咳嗽。他才好转一点,该乖乖在医院里养着,而不是大晚上跑到剧院门口像接小学生放学一样候着。
心疼杂糅着焦急,宋寄连伞都不要了,三步并做两步跳进车里。打开车门的一瞬间,他看到被固定在作为上的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