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不是真的经历了这些事?
她们会不会变成下一个宋清荟,下一个宋寄?
赵燃是真的爱上了这个游戏,他笑了起来,指向另一个深夜穿着外卖衣服的女人。
“她正在和前夫打官司,想把自己的儿子要回来。可是他没有固定工作,名下也没有房子,在这座城市,唯一真正属于她的,只有她屁股底下的这辆二手电动车。她已经好多年都没有见到她的儿子了,她都快忘了她儿子具体长什么样了,只记得……”
说着赵燃往宋寄的脸上看了一眼,挑了下眉说:“只记得,她儿子的耳垂有一颗小小的蓝色的痣。”
宋寄没有搭腔,揣在口袋里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
因为太用力,大衣下的胳膊有一点点颤抖。
如果当初,他真的被父亲送到另一座城市去,那宋清荟会不会也不记得他了?
赵燃又笑了起来,这次他指的终于不再是女性。而是一个满脸红光,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口中的故事变成了:“这个男人,刚刚才从会所出来。他去女票了,而他的妻子正在家里准备着备产包。再过十天,她们的孩子就要降生于这个世界上。你看他掏出手机来笑了下,是会所的老//鸨发来的消息,在同他说下次再来。”
掌心传来钻心的疼痛,宋寄再也听不下去了。他非常后悔今天晚上出来,漂亮的脸蛋被冻得有些僵硬,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冰冷一些。
但眼里还是有不难察觉的惊慌和愤恨。
他直起身来,不耐烦地对赵燃说:“行了,你别说了。很晚了你回去吧,你今天不开心我当你说的话都是废话。”
宋寄扭头就走,步子跨得非常大。
因为身体的摆动,他不得不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但仍旧紧紧握拳。长长的指甲扎得掌心生疼,不用摊开手掌他都知道掌心肯定都被自己掐烂了。
突然赵燃又叫住了他,回过头,赵燃仍旧笑得温和,眼底满是宋寄捉摸不透的情绪。
他问宋寄:“小寄,我们重新相遇后我还没听你提起过伯母,她还好吗?还像以前那样会打你嚒?”
此刻宋寄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关于宋清荟的事情,忽然间胸腔里升腾起一团熊熊火焰。
暴怒使得他无法冷静,连习惯性的冷脸都没办法继续下去。
“你他妈闭嘴行不行!”
赵燃认错很快,他淡淡飘出一句抱歉,内疚的情绪跃在脸上,通红的眼睛好像又要掉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