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考明炎宗弟子的是殷长衍,但王母下意识觉得对他口出狂言不妥,于是逮住王唯一喊骂。
往常木讷的女儿今天像条泥鳅滑不溜手,她次次掐空,还差点儿把自己绊倒。
王唯一边退一边喊,“各位乡亲快看呀,明炎宗还没入门弟子王恒唆使他娘在这里不叫别人报名,只准他儿子一个人考上。我今天要是认了,下一个可就轮到你们家的考生了。到时候本次考试让这老娘们儿霍霍的,咱们有本事的上不了,全给王恒一个滥竽充数当垫脚石。”
路人听到这儿不由得蹙眉,火气上来了。到这儿来的都是家有考生的,你这话无异于抬掌朝人家脸上扇。这谁能忍?
王母气得指头都在发抖,“你胡嚷嚷什么。你现在带着殷长衍滚,否则我撕了你的嘴。”
王唯一挤出一滴眼泪,娇娇弱弱抽泣,“你们看,她怪我说实话,威胁我。”
路人纷纷上前挡在王唯一前头,对王某激情开喷。
“乡野村妇也未免太过霸道。当娘的是这样,儿子品性又能好到哪儿去。”
“先不说你家儿子能不能考上,即便考上了,就他这幅损人利己的心性也会被当场拉下来。”
“哼,我家亲戚在明炎宗当值。就算王恒考上了,我也有本事给他弄出来。绝不让这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这怎么突然间拐到他儿子的前程上了?!王母强撑着笑张口欲辩,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一张脸青了又紫。
王恒知道后,砸了半个家,恨上了王母。
王唯一拉着殷长衍离开,在一家烧饼铺前停下脚步,“干粮必须得买,有的时候考一个时辰,有的时候能长达三天三夜。我们再去买点肉,水囊也要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