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晚了,贸然打扰李师兄不太好,我们换个时辰再去。”殷长衍说,“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松柏林我去过无数次,路熟得很。”王唯一摆了摆手,起身出门。
呵哦,无数次?他怎么一次都不知道。
“我陪你一道去。”殷长衍单手撑着床铺坐起来,双脚着地,去勾他的轮椅。
叫残障人士走着一遭,心头着实过意不去。
王唯一妥协了,坐回凳子上,“听你的,明日再去。你要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你不吃一点儿鱼?可鲜可好吃了。”
夹了一筷子凑到殷长衍嘴边。
殷长衍偏开头,“我不怎么吃鱼。”
“为什么?”王唯一筷子调转方向,咽了下去。
碰过他上唇的鱼肉进了她腹中,殷长衍唇角勾起,“我不喜欢下水。江边捕鱼总会弄湿衣服,我没有那么多替换的。鱼有海腥味儿,留味儿持久,望春楼的姑娘们不会喜欢鱼味儿的月事带。”
“我还以为你吃鱼会跟吃鸡蛋一样浑身起小红点,原来没有这一会事儿。”王唯一想了一下。他也不是不吃,只“不能吃”的因素过多,索性直接不吃、一了百了。
说到鸡蛋,方才做饭的时候她看到罐子里又有一些。“你又不吃鸡蛋,买那么多做什么?我一个人也吃不了。”
“偶尔会吃一个。”
“你还没吐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