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的。
揪起裤腿一看,有七、八分像。
王唯一乐了:“反正不疼。”
“哦。”殷长衍点了点头,提着包袱放到膝盖上。
包袱怎么看起来瘪下去一截。
“殷长衍,你是不是漏装东西了?”王唯一探过身弯腰解开,“我烟花呢?!!”
“扔了。”
“我还没点过呐!你扔哪儿了?”王唯一打量房间四周,他推着轮椅,扔不了太远。
寻了一圈没找到。
“烟花烧完后有一种硝烟味道,堵得人鼻子里都是灰。”这是借口。他一看到烟花,就不可自控得想去那漫长又难捱、口鼻间充斥硝烟味道的一晚。
搁在包袱上的五指收紧,“唯一,你喜欢的话,过几日我再给你买。”
王唯一在殷长衍脸上看到“胆怯”,有点儿惊奇。转念一想,也是,他本来就没见过什么世面,昨晚的“永恒花冠”又到处哀嚎,估计没少给他造成心理阴影。
她特别体贴,“多攒一些钱,过几年送神祭买个大的。”
殷长衍在望春楼没少听“过几年”这三个字,恩客都是这么给女支子画大饼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买烟花。
示弱对她有用。
王唯一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他锁骨位置,“抽剑骨是不是很疼?”
“就疼一会儿,现在好了。”
“哦。”
“会嫌弃我没有剑骨吗?”
谈不上嫌弃,惋惜是一定有的。那可是极为罕见的九圈剑骨啊。
王唯一摇了摇头,“我与你成亲的时候也不知道你有那么多圈剑骨。而且你要去做医修,有没有剑骨无所谓。”
想到什么,“包袱底下有很多粗麻布、碗筷,你是不是买多了?”
“我原本想开面摊子,买了抹布和碗筷。放着吧,总会用得上。”
噫,还惦记着面摊子呢。他那个手艺不太行,一家子都会饿死。
医堂万岁。
两个人边走边说,没一会儿就到了临江边。
远处山峰连绵不绝,江面波光粼粼,浪一层推着一层往岸边拍。临江边江风吹过竹板路,从两人脚下穿过飞向另一侧花田,掀起阵阵花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