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消完食儿后,就去洗锅刷碗。”
“你洗得不干净,我得返工。”殷长衍起身,挽起袖子开始动手收拾,“我来快一些。”
“你想洗就洗吧,我大方得很,不跟你抢。”
王唯一坐了一会儿,去院子散步,顺便消一消食。
散步散到傍晚,天有点儿凉。正准备回去添点儿衣服,碰到殷长衍。
他刚从外面回来。
“长衍,我还以为我吃得很多,碗筷都把你绊住一个时辰。”
“很早就洗完了,出去一趟,处理点儿事情。”
王唯一鼻尖微动,闻到微热的麦香味儿。
很惊喜,“你买烙博饼了?”
“鼻子比老鼠都灵。遇上了,就买了几个。”殷长衍提着一个油纸包。
“哇,给我给我。”
“明天再吃。”殷长衍抬高手,不叫她够到,“你中午吃得不少,再吃胃该撑坏了。”
王唯一踮起脚尖,也碰不到他手腕。不死心道,“那你掰一小块,就一小块,我尝一尝味道。”
殷长衍掰下指头大小一块给她。
王唯一咬一口。
“怎么样?”
“好吃,但没有咱们家巷子口那一家的香。”把剩下的丢进嘴里。
“是吗?我尝一尝。”
殷长衍低下头,细滑舌尖掀开她的齿缝钻了进去,勾走烙博饼。
咀嚼两下,细细品味,“咱家门口的那一家确实更香。”
王唯一耳朵一下子就红了,“你手里好几个烙博饼,非得跟我抢么。”
“那我还给你?”殷长衍作势要低头,唇贴上她的。
王唯一连忙侧开头,手捂上他薄唇,“不要不要,我没有吃人家口水的癖好。”
殷长衍也没有。他笑眯眯地咽下烙博饼。
王唯一殷长衍住望春楼附近时,他们家巷子口有一个卖烙薄饼的。山泉水和面,饼擀得薄薄的,上面撒一层白芝麻,嚼起来时热乎乎的麦香饼胚混着醇厚的芝麻,后劲儿是淡淡的甜,特别好吃。
后来搬到明炎宗,再也没有吃到那一家烙薄饼。别说,怪想念的。
第二天中午,他们家桌子上堆了七、八种烙薄饼。
“我去望春楼巷子口打听了一下,老板十年前就过世了。我跑了九条街,把周围的烙薄饼都买了一份。你试一试,哪个是你爱的口味。”
王唯一有点儿感动,把每个烙薄饼都咬了一口,“长衍,都特别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