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辙本来没找着车钥匙有些烦,看见他这样,没忍住,扯唇低笑了声。
声音闷而沉,陈声声耳尖动了动,垂眼盯着地。
陆辙打量着他反应,缓慢松开手,另一只手仍牢牢攥着他手腕。
“喂,是我,我在停车场,你找一下,我车钥匙是不是在你那儿,刚你开车过来……嗯,行,那你送过来。”陆辙给希挽打了个电话。
周祁珞想到长相美艳的希挽,“那你带着明参。”
沈淮之没否定,他出去后,希挽就和医生护士一起进来。
傅斯扬在楼上办公室等沈淮之,见他没一会就又上来了,“啧,不陪你的alpha换药?”
“我怎么听说周祁珞伤的不轻啊。”
他一脸戏谑,沈淮之没理会他,拉开椅子坐下,端起一杯水喝完。
“你喝的杯子是我的。”傅斯扬转着笔悠悠道。
沈淮之径直将一次性杯子扔进垃圾桶,“你很缺杯子?明天我让希挽帮你订购一箱。”
傅斯扬笑,“看来是好了,那还继续聊周祁珞吗?”
沈淮之看他一眼。
傅斯扬滑动座椅到他跟前,“我刚给他用的是特殊加强抑制剂,他释放不出信息素说明他体内信息素激素水平差不多已经恢复正常,而你对他刚刚释放的极具压迫性的信息素,并不感到排斥,说明你的腺体比我们预想中要痊愈得好。”
沈淮之抬手系上衣领的扣子,“十分钟前,你不是这样说的。”
傅斯扬握手抵唇轻咳,“谁让你那副鬼样过来找我,我可是推了今晚的佳人约,特地赶回来的,还没找你算加班费呢。”
沈淮之拾起他丢下的笔,夹在手中不疾不徐地轻转,“找希挽算。”
傅斯扬端起水杯刚喝一口,就险些被呛到,沈淮之将纸巾盒推给他。
傅斯扬急抽了好几张擦下巴和衣服,“你有完没完,不下去陪你家那位,还待我这干什么。”
沈淮之后颈的腺体仍旧隐隐不适,在傅斯扬帮忙撕开抑制贴,又在他的要求下,不情愿地给他注射一针镇静剂后,现在已经感觉好很多。
他暂时选择性地避开了刚才在车上的记忆。
他其实比陈声声更早察觉到周祁珞外泄的信息素,也很早就发现周祁珞左手腕的抑制环不在。
傅斯扬擦完嘴又喝了几口水,看着沈淮之脸上神色,忍不住想要开口。
“你想说什么?”沈淮之看他。
“咳……我感觉周祁珞他……”傅斯扬因为不太确定,所以还在犹豫。
但面前的沈淮之,却没打算给他时间犹豫。
“他应该已经恢复记忆了。”沈淮之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