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将自己失去工部这一恩怨,全数记在了陆夜身上。
原先还存着的两分拉拢陆指挥使的心思一转,变成了恨不得吃肉喝血的恨意,他如今也和大皇子一道,将陆夜看做了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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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在府中俯手大笑,对着身旁中年儒生道
“看到三皇子今日朝堂上面如死灰的嘴脸,真叫人痛快。”
三皇子痛失一个工部,无异于失去了一条手臂。
工部主管全国上下多个重要工程,里头的油水自然不必说,还有工程运输、人事带来的种种权力,如今随着工部尚书连同几个重要职位的官员全部锒铛入狱,三皇子的财路和权势也无疑削减大半,可谓元气大伤。
那中年儒生说道:
“只是没想到陆大人这么狠,直接呈请斩首示众。”
五皇子笑着道,
“我就喜欢他这股狠劲儿,好在如今咱们是一头的,至少在春猎之前,都不会撕开脸。至于春猎之后,还要靠先生手段。”
老儒生低着头,拜下去,
“定不负殿下期盼。”
老儒生表完衷心,又提醒道,
“经此一事,如今民间渐渐对锦衣卫不那么抵制了,原本人人绕着走的锦衣卫衙门,渐渐竟然也有人去送菜送蛋。民心向背,至关重要,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五皇子也要想想办法,将自己的名声渐渐立起来。”
五皇子点点头,笑着道,
“我已做好准备,拿自己的银子出来安置桥面坍塌受害者家属,再筹措银两修缮桥面,后头酒肆茶坊之间,还要先生的人帮着抬轿。”
中年儒生连连称是,又出了几个主意,卯足了劲儿要把五皇子仁慈的名声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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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到后头收尾阶段,陆夜手上也松泛起来,记挂着和鹿老先生约定的时辰,提前便牵了马挥鞭往山上别院去了。
山林幽深,鹿老先生的别院又在山巅隐秘处,陆夜一路策马,直到黄昏时候才见了山门。
还是那个小童急急忙忙进去通传,陆夜栓了马,跟着小童拾级而上。
穿过正堂,进了内院,陆夜掀开帘子,刚要拜礼,却见陆老先生旁边,一左一右坐了两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