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何必生这样大的气,他们要选这个便选这个罢了,监察御史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职位,只要咱们想选的人都定妥当了,何必将他们放在心上。”
“母亲是关心则乱,忘了一开始这次选妃,原本就是存的为儿子挑选助力的心思,别的事,不能完全做主,由着去了,也不打紧。”
三皇子三言两语抓住关窍,德妃心情总算峰会路转,她笑着道
“我真是气糊涂了,大概是从没有人这样忤逆过我的意思,才叫我一时间气得失了理智。好孩子,你是清醒的。你说得对,没将人塞进去固然有遗憾,但哪里值得动这样大火气,咱们借着这次选人挑选了军部的强大助力,而那陆夜自己挑的林家,根本算不上什么,看来也就是个沉迷美色的草包罢了。”
德妃想起林姑娘抬头时候的清亮眸子和惊艳容颜,心中不屑,柔弱无权的美人灯,养在家里又有什么用。
哪里比得上自己为儿子挑选的那些。
揭开这一茬,德妃又问了三皇子日常起居一应事,突然皱着眉头问道
“听说你前些日子纳了一个侍妾。”
三皇子回过神来,迅速将恼怒压下去,解释
“不过是个县丞的女儿,并没有给什么名分。”
德妃点点头,
“你一向是有分寸的,身边有人伺候也算不得什么,大皇子像你这个年岁,早就纳了七八个在院子里。只是如今正侧两妃都定下了,后头成了礼,更要懂得均衡绸缪,用好她们背后的助力。”
三皇子应下,又在宫里呆了一会儿,才打道回府。
回府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身边常跟的小厮都拉出来,通通打了一顿。
府上这样辛秘的事,转眼就传到了宫中,他早已成年,不似小时候事事都要人指点管教,三皇子厌烦这样的高压监视,叫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不能对着德妃发火,还不能拿下人撒气吗?
新纳的姑娘远远站着,等他发完火气将自己关回房内,才缓缓走近敲了门,温温柔柔哄他
“殿下,是我来了。”
三皇子的压抑心绪在这吴侬软语中寻了出处,房门终于缓缓打开。
杏眼明眸的女子带着无限温柔和爱意,踏进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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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收了安插出去的暗线人传过来的消息,对穆先生道
“如今所有好事倒叫他陆夜一个人占尽了,先是认回去,上了族谱,封了亲王,如今定下来的婚事想必也是顺了他的心意。”
穆先生不置可否,转而提议
“这也没什么不好,想当初殿下从岭南回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殿下身上,那两位更是明里暗里视殿下为眼中钉。如今多个二皇子出来,反而夺了他们的注意力,后头五皇子要做什么,反而更方便了。”
“何况二皇子和殿下,原本确实是有一样的仇恨的。春猎时候的提醒,便是最大的善意。此前出尔反尔也好,互相较量也罢,往后的日子,也许仍有站在一处的机会。”
五皇子想起春猎败北逃回来的黑甲所说,陆夜当日的手下留情确实实实在在,他原本可以不提醒,由着崇文帝藏着的巡防营将一应埋伏人手围杀殆尽,但仍冒着风险救回了不少人。
“母亲何必生这样大的气,他们要选这个便选这个罢了,监察御史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职位,只要咱们想选的人都定妥当了,何必将他们放在心上。”
“母亲是关心则乱,忘了一开始这次选妃,原本就是存的为儿子挑选助力的心思,别的事,不能完全做主,由着去了,也不打紧。”
三皇子三言两语抓住关窍,德妃心情总算峰会路转,她笑着道
“我真是气糊涂了,大概是从没有人这样忤逆过我的意思,才叫我一时间气得失了理智。好孩子,你是清醒的。你说得对,没将人塞进去固然有遗憾,但哪里值得动这样大火气,咱们借着这次选人挑选了军部的强大助力,而那陆夜自己挑的林家,根本算不上什么,看来也就是个沉迷美色的草包罢了。”
德妃想起林姑娘抬头时候的清亮眸子和惊艳容颜,心中不屑,柔弱无权的美人灯,养在家里又有什么用。
哪里比得上自己为儿子挑选的那些。
揭开这一茬,德妃又问了三皇子日常起居一应事,突然皱着眉头问道
“听说你前些日子纳了一个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