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崇文帝又是一阵咳嗽,袁春意连忙跪下,“圣上保重龙体。”
崇文帝接着道,“原本我的意思,你是最清楚的,但如今多出变数来,我却不得不多考虑些。幼子尚小,怕是保不住江山社稷。年长的里头,陆夜已经是废棋,原先是该他先去阎王爷跟前报道,如今这病症一起,我和他谁先死,倒是成了变数了。”
袁春意说,“主子先不要想这些事,身体慢慢调养,总能、、、、、、”
崇文帝打断袁春意的话,“朕心里有数,你不必惶恐,我说这些话,就是已经打定了后头立储传位的心思。”
“早前陆夜开始吐血,他心中肯定已经开始怀疑,从进锦衣卫的轨迹推敲起来,察觉到阆州那一回的异样也正常。原本是该他走在前头,有我坐镇幼子自然无忧,但如今我出现了如此症状,他若是要撕破脸,先送我下黄泉,事情就完全脱离掌控了。”
崇文帝盯着袁春意,
“我要他先死,我才有喘息的时间,将后头的路都铺好。
你明白吗?”
袁春意心中激动,知道崇文帝这一次动的是必死的杀心,他等不到陆夜毒发,要先为幼子铲除存在的隐患。
袁春意叩拜下去,“奴才知道,奴才必定尽心竭力,为圣上解忧,”
崇文帝摆摆手,有些疲惫,“朕要去更衣。”
说罢一边站起来,一边唤了李德海进来,李德海连忙跟上去。
袁春意回了司礼监,当即将袁照并巡防营几个管事的都叫了来,说道
“圣上的意思,是要不惜一切力量先将陆夜解决了。但不能叫外人察觉,免得史书记载,民间传闻不好听。”
袁照忍不住道,“咱们报仇雪恨的时候终于来了,当初义兄死在他的锦衣卫,如今他没了锦衣卫,早就是拔了羽毛的山鸡,圣上既然放了口风,自然是咱们动手的好机会。”
袁春意说,“他也未必毫无察觉,便是近日圣上咳血的事,也不知道有没有传出去,后头还是要多加小心,先查探清楚再做打算。”
袁照点头应下。
袁春意接着道,“还有一桩事,需要从长计议。如今圣上身边贴身照料的是李德海,之前他徒弟的事是和咱们结下了梁子的,他日日在圣上跟前,圣上起意写圣旨也要他在旁边磨墨下印的,若是他和咱们司礼监不是一条心,后头总是没那么安稳。”
袁照小声道,“你是说他也留不得?”
袁春意说,“还不是你惹出来的祸端,如今他和他徒弟都是圣上用顺手的人,要想高枕无忧,需快些将他们都拉下来,让最后圣上身边知晓旨意的都是咱们的人。
贾贤妃根基不深,小皇子尚不知事,只有她们知道谁才是圣上身边她们唯一能依靠的,才能保咱们司礼监长久的荣华富贵。我是没多少春秋了,你们以后的日子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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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夜烧掉宫中传来的消息,趁着夜色先去了一趟林府,拜见因着之前整顿官场受冷落已在家休养的林如海,后又转头去了林黛玉的院子。
林黛玉刚刚洗漱好,又重新挽了头发出来见他,
陆夜走过去,将林黛玉抱在怀里,
“我跟你父亲已经商量好了,今日就启程回江南,在那里避一段日子,后头我再接你回来。”
林黛玉听着陆夜的心跳,心中忐忑,她隐约猜测到陆夜要做的事有危险,不然不至于叫她避开去江南等消息,联系连日来各种风声,林黛玉心中已经渐渐有了答案。
说到这里,崇文帝又是一阵咳嗽,袁春意连忙跪下,“圣上保重龙体。”
崇文帝接着道,“原本我的意思,你是最清楚的,但如今多出变数来,我却不得不多考虑些。幼子尚小,怕是保不住江山社稷。年长的里头,陆夜已经是废棋,原先是该他先去阎王爷跟前报道,如今这病症一起,我和他谁先死,倒是成了变数了。”
袁春意说,“主子先不要想这些事,身体慢慢调养,总能、、、、、、”
崇文帝打断袁春意的话,“朕心里有数,你不必惶恐,我说这些话,就是已经打定了后头立储传位的心思。”
“早前陆夜开始吐血,他心中肯定已经开始怀疑,从进锦衣卫的轨迹推敲起来,察觉到阆州那一回的异样也正常。原本是该他走在前头,有我坐镇幼子自然无忧,但如今我出现了如此症状,他若是要撕破脸,先送我下黄泉,事情就完全脱离掌控了。”
崇文帝盯着袁春意,
“我要他先死,我才有喘息的时间,将后头的路都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