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幻敖看看时辰,已经等得不耐烦,倏然一拍桌子,“怎么还不来?不会是耍老子吧!”
今晚,香泽城那个大御者突然给他发出邀请,说是邀他到醉梦楼一聚,有要事相商,想着对方毕竟身份尊贵不亚于他,又不想和香泽城轻易交恶,他便来了。谁知一推门,给他戴了绿帽子的王八蛋千铖也在,他的火气便有点压不住了,此时跟这家伙面对面,耐心终于告罄。
幻敖站起身,几个大步就要离开,却忽然听见一道含笑的声音道:“害诸位等待许久,全是在下之过,请幻衣王息怒,容在下自罚三杯,给诸位赔罪。”
雅舍的门无声无息开了,一道淡金色身影行云流水般踏了进来。
幻敖往外走的脚步顿住,屋内千铖起身,却并未亲自迎出来。
或探究或不善或凶恶或狰狞的目光全都齐刷刷落在这人身上,有的人还故意拔刀横在他前行的路上,挑衅和恶意毫不掩饰,瞧着倒像是为主人设下的一出鸿门宴。
金色身影姿态依旧如闲云般从容,唇边笑意连变都没变,在经过那些横亘在前路上的尖刀时,手一弹,刀身片片化为齑粉,落在他脚下,沾不上那如水的袍角。
“壮士,请把刀收好,今夜只适合秉烛夜话,不适合刀光剑影。”
他一路迤逦过各怀心思的人群,脚下步伐看似闲散实则从容又无畏,一张脸虽笑意盈盈却自有一种令人不敢逼视的威仪。
千铖目光一闪,刚才那个下马威是他授意手下故意做出来的,想试探一下这个神秘的大御者到底行事作风如何。
现在看来,瞧着温润低调的一个人,行事却并不低调,也绝不是轻易被人拿捏唬住的人物。
千铖脸上堆上笑意,大步迎到门外,“主人终于到了,自罚三杯可不够,这里有两个客人,各自三杯,自罚六杯如何?”
幻敖听他这话冷哼一声,虽然没有刚才那般急躁,脸色却也并不好看,黑着脸退回来一起坐到那张酒桌前。
他冷着脸道:“不知阁下今夜邀我等前来,所谓何事?”
大御者搁下酒杯,也不故弄玄虚,直接开门见山道:“邀两位前来,只有一件事。我欲争夺香泽城王权,在下也知两位雄心未灭,各怀一腔抱负。如此,我们三位何不摒弃前嫌,结立盟约,一同逐鹿这鬼界天下,共同铲除前行路上的绊脚石。”
他这话语气并不高亢,一如唇角笑意般轻柔,却一石激起千层浪。
对面幻敖和千铖举杯的手都顿住了。
空气一霎寂静。
立在两边的彪形大汉都目瞪口呆看着他。
幻敖和千铖回过神,继“绿帽子”事件后还是第一次忍不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惊异的光。
幻敖冷声道:“阁下又如何知道我有这逐鹿天下的野心?”
对面那人笑着转转手里的杯子,道:“如果我记得没错,血池城西边那片专门新建了用来扩充血魇后宫的离宫——椒兰院,原本是幻衣城的东大营吧?唉,幻衣城将士们原本练兵习武的地方如今却要改为血魇狎玩美人的地方,幻衣王难道真的不想夺回来?”
幻敖重重搁下酒杯,因力气太大,酒杯嚓一下碎出一道裂隙,鲜红的酒液顺着桌角淅淅沥沥淌下。
千铖看一眼幻敖,那家伙虽然脸色很黑,眼底的光却闪烁不定,明显开始动摇了。
这大御者只一段话便拿捏住了老幻,当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屋内的幻敖看看时辰,已经等得不耐烦,倏然一拍桌子,“怎么还不来?不会是耍老子吧!”
今晚,香泽城那个大御者突然给他发出邀请,说是邀他到醉梦楼一聚,有要事相商,想着对方毕竟身份尊贵不亚于他,又不想和香泽城轻易交恶,他便来了。谁知一推门,给他戴了绿帽子的王八蛋千铖也在,他的火气便有点压不住了,此时跟这家伙面对面,耐心终于告罄。
幻敖站起身,几个大步就要离开,却忽然听见一道含笑的声音道:“害诸位等待许久,全是在下之过,请幻衣王息怒,容在下自罚三杯,给诸位赔罪。”
雅舍的门无声无息开了,一道淡金色身影行云流水般踏了进来。
幻敖往外走的脚步顿住,屋内千铖起身,却并未亲自迎出来。
或探究或不善或凶恶或狰狞的目光全都齐刷刷落在这人身上,有的人还故意拔刀横在他前行的路上,挑衅和恶意毫不掩饰,瞧着倒像是为主人设下的一出鸿门宴。
金色身影姿态依旧如闲云般从容,唇边笑意连变都没变,在经过那些横亘在前路上的尖刀时,手一弹,刀身片片化为齑粉,落在他脚下,沾不上那如水的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