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檐下的红色琉璃灯盏突然向一旁歪去。
盯了半晌,千铖才明白,不是琉璃盏歪了,而是自己倒下了。
最后一刻,他愤恨扭头,字字饮血,“幻敖,你为何?!”
幻敖一脚蹬开他,狞笑道:“我说过,瓜分地牌的时候,合作者越少越好。”
“还有,你难道没听过我幻敖的心眼比针眼还小吗?你玷污了我的女人,难道还觉得我真能毫无芥蒂与你一同合作?”
“不过临死之前,我好歹又让你这个风流鬼舒爽了一番,也算对得起你了。”
说着,他指使着毒蛇绞断了千铖的脖子,伸手将千铖怀中象征千面城之主身份的鬼王令取出,转身冲着血魇道:“血池鬼王,今日千铖来找我,欲同我合谋刺杀你,刚才不得已,放出毒蛇装作佯攻的样子,现在这贼子已被我诛杀,我愿献上千面城鬼王令牌,与您老一同结盟,诛杀其余诸部。”
血魇锋利的眼神看他半晌,忽然一笑,道:“那麻烦幻衣王送过来吧。”
幻敖捧着令牌,慢慢走近,甚至冲着刚从半空中滚下来正重新坐回轮椅上的血冥举了举手。
血冥咳嗽几声,病秧子般的脸上露出抹虚弱的笑。
血魇慢慢转着手中的骷髅头佛珠,唇角勾起抹冷然的笑。
幻敖静静走过来,唇角亦勾起抹冷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