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月自知看透了杀生丸,于是便也陪着他玩。
她觉得自己像是在给一只超大的狗狗梳毛。
要慢慢的,温柔的动作才能打动狗狗,驯服他,让他乖巧。
纱月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头脑嗡了声,从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还有这样的倾向。
耳根发烫,于是手掌心也开始变热。
她热的突然,热的不正常。杀生丸终于开口,只不过语调还有有些冷,“怎么了?”
纱月的另一只手已经收回来,现在是真的他们在十指相扣。
放在以前,纱月是想都不敢想。而现在,她想要更多。
果真是…贪欲吗?
这段时间莫名的想法总是突然冒出,纱月站住脚步,她觉得自己要好好反思了。
杀生丸被她的手扯了下,身子也随之站住。
“怎么了?”他又问。
纱月抬眼,纤长的羽睫有轻轻的颤抖,她将杀生丸当做最信任的人。
“觉得我自己是妖。”
她没头没脑地说了这句话。
但说出口后她又觉得轻松,仿佛将这两个字说出口后就减重了十来斤似的。
溪水仍然湍急流淌,岸边绿茵繁茂,远处也能听到鸟声啁啾,风与树叶簌簌。杀生丸却是当下就听出了纱月的言外之意。
妖怪吗?
妖怪的爱是什么?
是漆黑孤寂的夜里,除了月亮以外,又多了可以长久凝视的载体?
薄凉的金眸中,漫长无边的黑暗中将她的身姿一遍遍地描摹,勾勒出这世上最绝艳的色彩,赋予最动听的声音。
月亮是黑暗中的心脏,也是唯一的光亮。
而他杀生丸的心脏,似乎也有了实体,是一个美丽却又异常脆弱的人类。
妖怪吗?
他宁愿她是妖怪。这样就不会有多余的情感,也不会再看到别人,只会装的下一个人。
从前的自己,从不会有这样极端或是偏执的想法,但却因为她,渐生情绪。
他粗大却柔软的绒尾一点点圈住纱月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