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这个人已经被岁月尘封,来时无痕迹,去时无踪影。
陈潇然觉得她好像已经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从没有人记得盛祈年。
她没有任何的不忿或是生气,只是很平静地掸去墓碑上的尘土。
“祈年哥,我来看你了。”
陈潇然絮絮叨叨地说着,仿佛对面就站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他们不过是在面对面进行闲聊。
“你看我就说没人会记得你,我总是在想如果你当初没死,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了国际上久负盛名的小提琴家?”
“或者混得差一些,起码也是个能被家长夸赞的音乐老师,你性格那么好肯定非常受小朋友喜欢。”
“可惜这些都不是,你只能躺在这里,看着别人的亲友来祭拜。”
陈潇然轻轻将头靠在墓碑上,仿佛贴着的不是冰冷的石头,已经模糊的温度会穿过遥远的记忆袭来。
“我说过的,是你先抛下我的,所以我不来看你,而且我也不许胡霁来。”
“可是今天我真的好想你。”
天上乌云密集,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但陈潇然浑然不觉,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遇到覃斯历了,其实我很早就知道我们一定会再见到。可是祈年哥你知道吗,我根本没有办法看着他被众人称赞,活得风生水起。”
“更没有办法想着你就躺在这里而被人渐渐遗忘。”
陈潇然终于撕下了自己的伪装,情绪激动地抱怨着上帝的不公。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理智和情绪平稳的人,所伪装的一切不过是想以盛祈年的姿态来活。
可是凭什么!
shā • rén凶手可以吃着人血馒头大谈公平正义,享受莘莘学子的膜拜,世人的追捧。
而真正值得被记得的人只能长眠于冰冷的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