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盛家那个丫头一直说盛家小子因为伤心在国外不回来。”
“我咋觉得她是想等着老太太一死好霸占家产?毕竟那洋楼就值不少钱。”
……
陈潇然提着答谢邻居的礼物还没进门就听到往日和蔼可亲的大人正嘀咕着。
“我听说盛家那小子好像也没了。”
“真的假的?那也太惨了吧。”
“听说是惹了什么人,死的可惨了,连全尸都没有……”
“哦呦真是造孽嘞,那丫头只怕是个扫把星,克死了这么多人。”
谢礼没送出去,陈潇然在学校的处境也愈发艰难。
凳子上的墨水,课桌里莫名其妙出现的死鸟,不翼而飞的作业诸如此类都是小事。
直到那天下午她被拦在教室。
“喏,帮我们几个把值日做了。”
抹布被甩在脸上,陈潇然一言不发地拿下来。
她知道他们是故意的,但是她不能生气,因为没有人能替自己撑腰了。
为首的叫徐柯,和陈潇然素来不对付。
他翘起二郎腿,踩着椅子和众人说笑
“你不是一天到晚吹牛皮说你哥厉害,结果怎么样?”
有人在一旁搭腔“怎么样啊?”
“还不是个短命鬼……”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从讲台上扔下的粉笔盒砸中。
铁皮盒子擦着额头,血顺着流下来。
但陈潇然没想着收手,一个箭步扑过去将人死死压在地上,耳边都是尖叫声,任凭别人生拉硬拽都没办法让她收手。
一拳接着一拳,都是下了死手。
直到老师来了,才把两人彻底拉开。
徐柯的父母心疼自家儿子,非得找陈潇然讨个说法。
她就站在办公室的一角,披头散发,手上被混乱中划的口子在空气中隐隐发疼。
陈潇然听到他们围着徐柯讨论着她家的事情。
他们说:
“这孩子的父母都没了,也怪可怜的,能不能私下解决?”
“怪不得小兔崽子下死手,原来是有人生没人养,没家教的东西。”
“对对,最主要事情太突然,她家里就剩了个年迈的奶奶,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
经过老师们的不懈努力,徐柯一家终于“大人有大量”愿意放过她这个可怜的家伙。
徐柯走到她面前,趾高气扬道:“我妈说了,让我不跟你这种没家教的孩子计较。”
刚说完他就被父母簇拥着离开,一家三口说得每一句都能清楚地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