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
“傻子也知道。”
余津津靠回椅背,眼神空洞起来,望着天花板。
提起家里人,这包间,失去暧昧,华丽中生出苍凉。也是,酒足饭饱,即将散场了。
边柏青随着余津津的视线,也望了下天花板,眼神又落在她脸上:
“你怎么认识薛永泽?”
“他是我前男友。”
前男友要介绍前女友给有钱人,可能震惊到了边柏青,他望着瘫坐着的余津津,迟迟未再开口。
也许,说不定开始怀疑,薛永泽伙同余津津给他做了个什么局。
“你怎么认识薛永泽?”余津津的聊天兴味越来越低了,只是想解谜被蒙在鼓里的相亲算计。
“他有个亲戚开了个农家乐,集团管理层团建的时候去过,他负责接待我,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边柏青的嗓音,有种诚恳,让人难以考究真假。
一来二去?
简单的词,包括了那种介绍年轻女人到边柏青面前的事情吧?
余津津想象着,边柏青络绎不绝地搂着各式女人······
余津津有点烦,准备结账走人。
临走,她不忘正事儿,伸手要录音笔。
边柏青坐着,抬头看了一眼突然起身要走的余津津,从外套里掏出录音笔,递到她掌心。
录音笔贴兜捂了很久,带着边柏青的体温,余津津攥了攥。
像场交接仪式,带着告别的意味。
余津津真的喝多了,对着握住录音笔的拳头看了看,又看了看边柏青,忘记说些客气的道别话,转身,走了。
楼下,前台笑答:“余小姐,边总早就结过了。”
出了大堂,一阵春风拂面,余津津想起攥着的录音笔,差不多的温度。
走了几步,她有点想吐,超量的酒精,不禁剧烈的扩散。
忽然,一双手搭在余津津的肩上。
她转身抬头,是边柏青。
“你喝多了。送送你。”他招手,那辆库里南就适宜地开过来。
春风沉醉的夜晚,有点分不清是不是边柏青主动伸手揽着余津津,反正她轻靠在他的胸膛上,上了车。
但上车后,司机的存在,让余津津冷静下来,主动靠到车窗的位置,只留后脑勺给姓边的——
昨晚司机在大堂接自己时的笑,肯定是在嘲笑她着了他老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