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津津到了那间牌室改的卧室,翻出边柏青给的耳饰,别的什么都不带,下楼。
胡同口,那辆面包车和余绍良都消失了。
余妈正抱着膀子和邻居笑着聊天。
她一向在这条街上要面子,绝不让人家知道家里的打架,所以脸上完全看不出家里有受伤的没面子。
邻居转头看到失魂落魄的余津津,惊讶:
“津津?你没事吧?怎么这个表情?脸色这么白?”
余津津机械转头,机械对邻居:
“大妈好。”
邻居忽然看到余津津长发里埋着的巴掌印,倒吸了一口凉气,转头问余妈:
“孩子这么大了,你又打了?”
余妈还是抱着膀子,讪讪的,别过头。
余津津成人了,那些打她的借口,不好用了。
巴掌印藏不住,余妈没想到解释的借口,总不能说做弟弟的打姐姐。
儿子还没找媳妇儿,还要做人,不能先留下不好的名声。
余津津路过余妈,看都没看她,余妈也不看她。
邻居吓得呆呆的,对着余津津的背影,喊了声:
“津津,你衣服上有血!后背上滴了很长!”
余津津一直走,一直走,向前走。
不一会儿,和邻居窃窃私语的余妈看到一辆红色跑车倒在了胡同口。
一直倒,一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