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有你号码?”
边柏青极富意味一笑:
“他们只为要一个机会,就无所不用其极,那么上心钻营。你呢?都不肯了解一下我的年龄,爱好。”
两人岸上、水里无声对视半天。
泡在温泉,余津津觉得自己浸在一潭血里,是背后遭了一刀失的血。
想起她参加完鸿门宴,余绍馨热情给自己剥橘子,点点的橘红的皮,是她在那个家里吊着的微弱的星火。
终于,灭了。
边柏青:
“你以为跟我结婚是领张证那么简单?我的号码被你妹知道,你头等失误。管理家族隐私,是做太太时时警惕的事。你呢?大后方都让人包抄了,还在那于心不忍!内心戏半天!人家坐你对面,笑死了!”
余津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起了风,没卷走鸡皮疙瘩,反倒叫鸡皮疙瘩变大,像长了一身刺。
刺得她疼痛难忍,后悔今下午对余家人留余情!
可能,他也于心不忍刀死她,稍微留有余地,语气缓和了:
“你给我选的宣传稿照片,我很喜欢,但我替换了一张不起眼的。不张扬,才能让天青集团存活的更久。今天,无论围城内外,都是一样的,都想吃块天青的肉。谁下嘴都不轻,就是坡上的吃人文雅一点。你要做边太太,就只能像我时时警醒,今后枕着刀睡。”
边柏青丢下一句:
“出来,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晚上还有家族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