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劳斯莱斯!又不是灵车!”
余津津哈哈笑了。
边柏青也笑了,但他很快收起笑容,一本正经:
“你今后不要再为那边的人哭了。你再因为他们哭,我——”
——我会心痛,别叫我不忍心。
但他却:
“——我不会再哄你了。”
余津津知道边柏青思维顺畅,一旦话有停顿,必是出现了思维上的转折。
她虽不知道他隐藏的那句具体是什么,但从语气猜着应该是不忍心差不多。
她拿肩头,噌噌他的肩头。
“为什么不哄我?你不耐烦吗?”
车窗外的天色蓝黑了,边柏青的眼仁很亮,顿了顿,才:
“谁重生前,都要经过那一遭痛。谁也替不了。”
“你也这样过吗?”
边柏青微笑,答:
“我的这个启发来自小时候在马场见过的一条蛇。它挂在外围的荆棘上,蜕皮。我看着不忍心,帮它把剩下的皮剥了。它死了。我伤心了很久,为它写了篇作文,还获奖了。”
就别想听见这玩意儿有嘴软的时候。
他手指点点她的胸针,逗她:
“你的樱桃胸针还是我那篇获奖作文的奖品呢。”
余津津翻个白眼,揪了胸针,扔在车厢:
“我不戴不值钱的,我收到第一件珠宝是镶钻珍珠,品味上去了,下不来了。”
下车前,草草收拾一番,去了边家宴。
在边柏青父母家。
一个高档别墅区的最中央,埋在低调的植被里。
院子里已经停了几辆车了,还是为边柏青预留了最好的停车位置。
老谭直接开到门厅廊下。
余津津本还嫌没化妆,不够正式。
边柏青无所谓,他还是穿着在樱桃园聚会时的polo休闲:
“你不化妆的样子,沈会长和边董不是见过吗?”
“还有其他人啊。”
余津津心想,幸亏穿着像样的套装。
边柏青在前催她:
“其他人管他干嘛。”
草,他服谁?!
只极其小范围的邀请了几家子的主要成员参加,还都是长辈,其他哥姐子侄的都没请。
一进门,草了。
满屋衣冠,体体面面,人五人六。
男腕表,亮皮鞋,裤缝笔直。
女珠宝,全套装,妆容精致。
各色手提包摆了玄关一排。
余津津搭眼一瞧,最差的一款是香奈儿。
边柏青进门,那些人迎面严阵以待,打量着余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