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边柏青的一嗓子,把天吼亮了。
余津津心底豁豁放晴——阴霾退散。
老谭赶紧冲进人群里,劝慰边柏青,打发走了随车的业务员,不叫他继续碍眼。
药水拿来了,众人七手八脚要给边柏青包扎伤口。
可能边柏青气得头发懵,环视着院子找余津津,高声喊:
“媳妇儿?!!”
余津津浑身一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大家帮着找余津津,一转头,她就在人群外,被身板厚实的业务员们挡住了。
他们让出一条路,余津津直冲着边柏青。
她望着他发白的脸,他挺立在路的尽头,像尊神像。
天光,似是因他而亮。
边柏青抬手,一挥:
“来,我给你包扎。”
大家立刻不知道怎么捧了,这是老板的女人,老板伤着,还先顾着她,只好冲她集体讪讪笑。
余津津脚步比脑子反应快,不看路,只望着边柏青的眼睛,一路走到他身边。
边柏青把手搭在余津津肩膀上,垂下颈子,声音很低:
“不害怕了。”
余津津心底喷涌着温泉。
老谭从车上取了紧急药箱来。
边柏青直接扔了山庄里的劣质紫药水,拔开生理盐水塞子,给余津津清洗小腿。
余津津提醒边柏青:
“你胳膊又流血了。”
边柏青不说话,等待生理盐水稍微发挥效用的片刻,他已经手脚麻利拿注射器吸了几支药,弹弹注射器里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