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边柏青语气不佳:
“爸妈在等你吃饭,你怎么回事?!”
余津津茫然且慌张:
“啊?对不起,我忘记打给你,不回去吃饭了。”
边柏青顿了很久,呵斥:
“你早不知道说一声!”
他不耐烦挂了电话。
余津津呆呆出了报社,在蓝黑的暮色里,去了一家花店,买一朵白花。
花店老板推销优惠:
“买一朵和买这一小束,差不多的价格,就多五块钱,买一束吧。”
余津津摇头,只要一朵,白色的,孤单的,小花。
回到边柏青以前的房子,余津津盛了杯水,把小白花泡在里面。
它没有根,悬浮在水里,动荡不安。
她已经知道17号楼是哪一栋了——满桉城的各微信群,标注了事发地,传疯了。
余津津把盛着小白花的玻璃杯,放在窗台,对着17楼的方位。
忽然,旁边的书架拉开了。
边柏青进来了。
他开了灯,看了她一会儿,眼神垂到她手边的小白花上,很久的默然。
余津津不知道这朵花,又触动了边柏青什么,悄悄挪一挪身子,挡住了孤单的浮花。
她的悄悄遮挡,刺激了边柏青。
他大步上前,调门有点高:
“你又见薛永泽的什么人了?”
“没有。”
“那你在祭奠什么薛永泽?!”
边柏青有装出来的平静,轻声。
修长的手指挑起那朵白花,掖在了余津津的耳后。
余津津愣了,抬头,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