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折腾的小花,经边柏青没好气一撮弄,带着败落感。
越小年纪的时候,越不容易掉泪,越容易装出快乐的感觉,随着阅历的增长,又知道了动情后的脆弱,余津津反倒特别容易随着边柏青的心情,时晴时雨。
余津津无法再回边家,在边柏青父母面前装不出与他没事的样子。
她决定今晚就在这里睡觉。
不开灯的房间里,自己所处的黑,不算很黑,还能微微夜视。
书架老敞着,余津津能看到边柏青那端——比黑夜还黑的空间,吞噬着她夜视范围的尽头。
黑洞似的,吸引着她。
她起身,去拉书架。
他走就走了吧,不要留一个类似时空隧道的创口在这,让她总是误以为,似乎他的气息就在那端。
隐隐勾引着她,总是惦记着他。
书架拉了十几公分,忽然被卡了滑轨。
余津津迟疑了下,加大力度,使劲推书架。
这一下,她能感觉到,那端是有个明显的阻力了!
余津津的心跳在夜的黑中,咚咚个不停。
边柏青走后,家里进贼了?还是······他并没走?
她大着胆子,迈过滑轨,摸着黑,开了灯。
边柏青坐在贴着书架的单人沙发上,曲着一条长腿,蹬在书架的柜门上。
他似乎在望着她。
也似乎只是因为坐姿,随意安置的眼神恰好朝向她,而已。
书房的灯,有点昏,毛毛的黄。
余津津低声:
“你怎么没回父母家?”
边柏青的脖子靠在沙发背上,下巴仰着,直露着长颈子。
颈子里吊着的喉结把黄的灯光,硌出一个诱惑性的凸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