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满又空。
像不节制,吃了顿美餐,饭后却撑到吐的那种感觉。
——满是吐不尽的满,空是无法填充的空。
书房门开了。
边柏青走过来了,脚步匆匆,越到余津津跟前,脚步放缓且轻轻。
余津津眼底转着未褪尽的梦,看向边柏青来的方向。
他笑容微红,浑身酒味,躬身,一条腿搭在她身后,一条腿抻在她腿旁,超出很长一截。
他的长臂从身后圈住了她,揽她入怀,低头,凑嘴在她耳边:
“怎么了?想我了?”
余津津不敢相信,在这个以为世界都坠落,亟需一个攀附的时刻,边柏青来了。
太过恰好!
她呆呆转头,盯着边柏青喝得发红的双眼,还有笑意清澈。
他伸手指,刮刮她鼻子,把自己鼻尖蹭在她鼻尖上,轻薄的酒气,扑在她的鼻腔里。
“睡懵了?”
“是你吗?”
好难信,想一个人,需要一个人,他就在背后。
暖,坚实。
边柏青轻笑:
“是我。你这样子,真可爱。让我心里柔柔的,又痛痛的。”
为分散她的不开心,他用务实的语气,交代消失半天的去向:
“是我。现在下午三点多一点,我才和几个分司的副总吃完饭。想到你自己在家,我回来看看你。”
边柏青掰开的话,絮絮的,像根根羽毛,成为余津津下坠时的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