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的“喂?还在听吗?”倒是很清晰。
边柏青的声音忽然变成一个字、一个字吐:
“可我已经帮他交到最上面了。已经有巡视注意到他们当地了。他怎么不能再等一等,哪怕三天。只有三天。”
余津津听得心惊肉颤,似乎猜到了某种无力挽回的结果。
手机屏上显示通话结束界面了,边柏青还愣着。
余津津抬眼瞥了下手机屏,确实挂断了,但边柏青还是接听的手势。
书房内,静了。
没有人再在乎吵架了。
不到半小时,边董疾步找到了书房,见儿子面无血色坐在书桌后,朝余津津挥手,示意她出去。
余津津犹豫,太不放心边柏青的状态。
才回来没一整天,脸色比之前还差。
边董见余津津踟蹰,又挥手叫她留下。
完蛋!
连老头儿也慌了。
余津津更不敢动了。
边董朝边柏青:
“人没了,你别折磨自己。你该做的,不该做的,已经做到最好了,仁至义尽,我很佩服。那些不能挽回的,你要学着看开。”
有猜测,和猜测被证实,居然还隔着重重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