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柏青绕了几次手指,她都不过去,甚至有逃跑的趋势。
他一抬靴子,她就呜呜跑。
一个撵,一个逃。
沈今今正撒丫子欢,被边柏青箭步撵到脚后跟。
下一秒,她的双腿就蹬在了空中,被他提在手里。
边柏青提着沈今今到马棚,也不真的叫她摁马。
而是叫她坐在可视范围内的棚子外面,有遮阳,有凳子,有冷饮,叫她别中暑。
马棚天天打扫,也架不住暑气阵阵卷着畜生味到鼻子。
分不清冰淇淋是巧克力味,还是粑粑味……
沈今今咽不下手里的冰淇淋,扔了,去看打针。
几个壮劳力摁着马,边柏青熟练地配药,精准下针在马身,快速把药推进去。
也只有这时候,边柏青不厌恶异味。
平时别人身上有点体味,他会不耐烦,皱着眉心。
而他自己,更是衣服只要没有古龙水的味道,哪怕只穿了几个小时,也换掉。
弄的沈今今有时放纵花花心思的时候,也拔高了门槛:
真要有一天分手,再找一个定期洗牙、注重个人清洁的男人,好难!
她走到马棚外晾台另一端,赏景,重新舔起冰淇淋,自我感慨:
“以后不搞男,搞拉拉。女生比男的香。”
冷不丁,脑门被洗完手的边柏青戳了一手指头。
还一腿把她拐到他坐着的凳子旁,膝盖夹住她的腿,罚她站着,让她充当挖冰淇淋到嘴的小工。
边柏青挑刺:
一勺挖太多,贴到上颚不化,冰嘴;挖少了,到嘴化成水,恶心。
沈今今被调戏到哭笑不得,手里挖呀挖呀挖,心里艹呀艹呀艹……
幸好,那些通知烂事的电话,是从马场回来后接到的。
妈打了好几遍,沈今今才接。
有种不好的预感。
结局也真的不好:
余绍馨被劳力士的老婆打到小产。
余绍良失联。
妈叫沈今今去给余绍馨输血,她挂了电话,觉得自己大脑也缺血。
——余绍良没消息的这两天,是在跟踪余绍馨。
终于顺藤摸瓜到劳力士的车子,追到家里讨赔偿。
劳力士吓呆了,但一听是余绍馨的哥哥,还瘸着腿,没把他当回事。
大热天蹲点,没要到钱,余绍良可不干,赖人家客厅不走了,还吃人家冰箱冷饮。
劳力士叫余绍良滚蛋,俩人推搡起来。
劳老婆带着高考完的儿子回家,看到家里多了个男人在和老公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