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只小胖手撑着地，摇摇晃晃爬起来，眼眶里含着一汪眼泪却没哭出声。
惠妃稍稍松了口气。
她冲着卫贵人念叨：“你啊，怎么就不心疼心疼胤禩？”
惠妃和卫贵人的古怪反应让人频频侧目。
惠妃的问题也是众人的疑惑——要知道卫贵人刚被皇上看中宠幸的时候，嫔妃们还以为会又出一位宜嫔。
宜嫔入宫三月，便从宫女子跃升为嫔。
卫贵人受宠半月，便从宫女跃升为贵人。
当然也有人觉得卫贵人更像是德妃。
德妃十二年选秀入宫，直到十六年才被皇上看中，而卫贵人十四年选秀入宫，直到十八年才被皇上看中，两者间的年份都是一模一样。
总归，看起来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结果出乎众人意料，卫贵人美则美矣，竟是个木头美人。起初她还颇受皇上宠爱，随着时间渐久皇上也是越发冷落，连着两回嫔妃晋升也没撞上。
尤其是有了八阿哥以后，她更好像消失在所有人眼前一样，存在感越发低薄，八阿哥也宛如是惠妃所出，事事都由惠妃出头操办。
嫔妃内不乏怀疑惠妃强势，不允许八阿哥和卫贵人接触的。可就眼前这一幕来看，更像是卫贵人反应冷漠？
唯有德妃愣了愣神。
她看着卫贵人谨慎小心的模样，仿佛见着了过去的自己，眉眼间闪过些许复杂。别看卫贵人看似垂首敛容瞧着脚背，眼角余光却是频频落在八阿哥身上，手指更是轻轻抽动，勉力没有握紧在掌心。
就像当年看着胤禛的自己。
德妃淡淡地收回目光，神色间闪过一丝复杂。比起卫贵人选择走一条做低伏小的路线，她更觉得应该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到底最后的结局如何，也要看各自的了。
德妃不再关注卫贵人，而是看向被兄弟们团团包围的胤祚。
胤祚一脸无奈地看着三人。
他好言好语的劝说：“别吵啦别吵啦，每个都有份，好不好？”
八阿哥坐在地上，扯着胤祚的袍角。
他仰着小脸，泪眼汪汪，声音也是软软糯糯的：“胤禩摔倒，痛痛，要六哥亲亲才能起来~”
胤祚也看到八阿哥摔倒的模样。
他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揽着八阿哥四下查看：“胤禩是摔倒哪里了？小屁股摔到了吗？”
八阿哥嘴角上扬，奶声奶气：“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