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胡平嘴角抽搐。
眼前主子们的背影,莫名与先前重合在一起。
吃瓜人,吃瓜魂。
就是皇帝也忍不住想要吃瓜瓜。
胤祚挤在康熙身边,从康熙的胳膊肘下探出小脑袋,好奇打量外面。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也来不及将安亲王福晋和康亲王福晋送到别处,因此宫人们临时将蓬莱阁的耳房简单布置一下,暂且充作产房。
没有到预产期的安亲王福晋和康亲王福晋难掩痛苦,痛呼声此起彼伏。
而在耳房外的空地上站着数人。
胤祚定睛一看,先前打架的玛尔珲和尼塔哈正站在其间,另外还有身穿船手服饰,瞧着有些忐忑不安的龙舟赛手。
众人分开站立,看似针锋相对。
几名阿哥面色焦虑,频频看向室内的同时又不解地看向站在上首的康亲王和安亲王。
等知道来龙去脉以后,众人一片哗然。
正当几名阿哥神色激动,大声询问的时候,安亲王和康亲王齐齐捕捉到一个人。
塞布礼神色有些古怪。
即便他强行控制神色,也被紧紧盯着几人的康亲王和安亲王抓了个正着。
安亲王怒道:“塞布礼!”
经希和蕴端齐齐变了脸色,怒目看向塞布礼:“果然是你和塞楞额搞的鬼!”
塞布礼一脸厌恶:“和他无关!”
言下之意却是承认了这件事和自己有联系。
这个名字有点点耳熟。
熟悉前情提要的胤祚回想了下,细细抽了口气。他哇哦一声:“就这样抓到人了?”
康熙眉心紧锁,却是没有走出去,而是继续往下听几人的对峙。
反应最大的是安亲王的长子塞楞额。
他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弟弟,而后疾步上前厉声质问道:“塞布礼,你明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塞布礼一脸不耐烦:“有什么不明白?”
塞楞额眼前发黑,他伸手死死拽住弟弟的衣襟,同时声音里也带上点哀求:“塞布礼,你是胡说八道的对不对?”
塞布礼冷笑:“我没有胡说八道。”
他嗤笑一声:“就是我遣人将这件事告诉给嫡福晋的,也是我在比赛前收买了人,故意在比赛时闹起来,拖累后腿的。”
听着弟弟爆炸般的发言,塞楞额心态都快崩了。他摇摇欲坠:“塞布礼,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要是嫡福晋她死了的话……”
塞布礼梗着脖子:“不过就是死。”
塞楞额气得浑身颤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