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还得磕几个头,感谢你们的宽容大量。”发刺的语调落在了光洁的地板,回荡在了这间逐渐闭塞的病房。
“倒也不必,人道主义关怀罢了。”刘冬树丝毫不在意白露秋的盛怒,他满不在乎地揶揄着。
闻言,白露秋哑了声,拳头落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让她心烦。
“学霸别那么介意,大家都好好的不是挺好的吗?”刘冬树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眼里满是乖张,“大团圆式结局。”
“所以,谁会是那个替罪羊?”白露秋再也没有之前的漠然,她急需一个对她而言的好结局。
“告诉你也可以。”刘冬树有些犹豫,却还是说的出来,“夏黎。具体什么名义,等你的精神状况好些了再谈。”
白露秋愣愣的看着他,眼里流溢着不可思议。夏黎精神状况这些操作他们这盘局已经准备就绪了,只差那些棋子顺着预设的轨迹运行。
“如果我拒绝呢?”她的声线陡然上扬,古怪的腔调让听者皱眉。
“你不会拒绝。”刘冬树摆了摆手,似在打消这种念头,肯定的语气连修饰都没有。
白露秋失声,的确,她不会拒绝,视线停留在了手臂上那反复缠绕着的绷带。
“我想见夏黎一面,唯一的条件。”
闻言,刘冬树没有意料到地望向她,神色有些怪异,却还是答应了下来。
“过几天吧,你现在的活动范围也只能局限于这间房里。”
白露秋冷笑着,不再搭理刘冬树。门开门关间,外头的雨还在不知疲倦地下着。
照常的更换绷带,透过不远处的全身镜,她愣愣看着脖间长达一二寸的疤痕,紫红色,突起的,叫人心里不安,白露秋慌忙撇开了视线。
“真介意的话,到时候帮你安排一下,把这个伤疤弄不见。”一旁的刘冬树好心提议道,歪头比划着。
“不用,看习惯了就好。”白露秋下意识拒绝,这次过后她可不愿跟他们再扯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