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我不敢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
当下之际,我满脑子只剩下求饶的话术。
一定活下去。
我捂着控住不住发颤的嘴,强制让自己冷静。
“我修炼了两百年,被你个小丫头片子坏了我的事!”
黄鼠狼冲着我身上就扑了上来,如利刃般的爪子抵在我喉咙上。
爪子上的冰冷直达我的天灵盖,我知道只要它轻轻一使劲,我肯定要血溅三尺。
“大仙,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听我这么一说,我明显感觉到颈脖间的利爪在慢慢地收回。
刹那间,我仿佛觉得自己从悬崖边被拉了回来。
正想着要松一口气,一缕似有似无而又刺鼻气味钻进我的鼻子,即刻我浑身发软,脑子混沌,一片空白无法再思考。
“你帮本仙办一件事,本仙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它的声音近在耳畔,却又好像远方传来的神秘呢喃,我无意识点点头。
“好,好啊……”
“我要你到简老头家,找一个人……”
说完我一下子清醒了。
夜晚的吕家村很寂静,偶有几声蛙叫和蝉鸣。
我小小的身影伴着月光无畏拉出长长倒影在乡道上。
听着越来越近的哭丧声,我掖住破洞的裤子,脚步也快上几分。
趁着大人们忙碌,我悄悄挤入灵堂。
严肃的黑白照就摆在灵堂的正中央,装着简老头遗体的柏木棺材放在地上,棺材板上压着纸钱。
半米高的纸楼和几个被制作得惟妙惟肖的纸人立在两侧。
我听姥爷临走前说,这场丧事是简爷爷城里的有钱子女特地回来大办的,不止请了姥爷他们吹唢呐的队伍,还请了挺多专业人来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