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浑身提不起劲来。
“衿丫头,每走上一步,就能事实更近一步,不要垂头丧气。”
“做我吴言的徒弟可不许被低沉所影响。”
师父拍拍我的脑袋,微微一笑,他走到大门处轻轻一推,木门被打开。
屋里除了复杂的机关外,陈设很简单,打眼一看就是一个普通农妇的起居室。
但仔细瞧又能看出些不符合常理的东西,比如她的木衣柜里半件衣衫都没有,更别说是穿的鞋。
姑且说,说是她出远门带走了,这时我们又发现,她的灶房是干净的,可以称得上是全新未使用,灶道里干干净净一点儿灰烬都没有。
灶房的桌面上都已经蒙上了一层薄灰。
“姥爷,吕奶奶她不做饭的吗?”
“那,那她吃什么?”
可怕的想法一旦产生便一发不可收拾。
“吕奶奶,她,她不会也是鬼吧?”
不用吃饭,还和huáng • dà • xiān有着神秘的关联,除了鬼还能是什么。
一想到自己还和她单独相处了好一会,我就有些害怕。
“不像鬼。”师父的回答让我半悬的心落回了肚脐眼。
“现在我能肯定,上次破阵放走厉鬼的事,是她刻意而为。”
“为什么?”我半个身子一麻靠着墙滑坐下来,“放走厉鬼对于她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厉鬼一走,卦象就变了,生死劫变成死劫。”不忍中师父还是说出了实话。
“按你父亲的八字,今年又属犯太岁,百世不顺,小劫不断,稍加注意可避开,明显这一死劫是被人活生生给按上来的。”
师父简单明了的话直接冲垮了我的信仰,我爸对吕奶奶如此好,好人就落得这么个下场。
“怪不得,原来一切都在她的计算中,我爸送上救护车时她便告诉我,应劫了,我爸被她骗了……”
“为什么偏偏要选中我爸,我爸就是个普通人,他什么都不懂,他只是想让我活下去。”说完这话,我捂住耳朵使劲摇晃自己的头。
“人心最难测。”
“衿丫头,或许在你的身上有着某一些她需要的东西。”
“你放心,为师不会让你落入到她的魔爪。”
师父的话安慰到我,将我从奔溃的边缘拉回。
“衿衿她就是一个孩子,能有什么东西让那吕萍看上,她从小就不争不抢,还听话,哪有什么是非。”我姥爷有些质疑,他不相信我们间无冤无仇,怎么能招惹上她,还做出这么歹毒的事。
“是不是因为这个?”我拽出黑石,“huáng • dà • xiān之前就是让我取来这个东西。”
师父吴言双眉拧在一起,“一块有灵力波动的黑曜石,值得她们如此劳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