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不画了。”
果然刚刚我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巧了。
“画!你给我把那十张画完。”月应红了眼,他不相信到手的钱就这么飞了。
“师兄,我就不要再浪费了吧?”我心虚地指了指桌上那几张废符,“师兄,这些黄纸,不需要我赔吧?”
“赔!怎么不用赔。”月应咬着一口大白牙,“除非你现在给我画完剩余那六张。”
简直难以置信,月哥怎么出尔反尔?
“月哥,出家人不是不可以打慌语吗?你怎么这样?”
月哥怎么和个流氓头子一样?师父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我皱着眉,眼里嫌弃表露无疑。
“师妹,我可没有说谎。”他得意地昂着头,俯视着我。
……
他好像还真没有说谎,句句话里都是给我下的陷阱。
月哥真可恶!我就知道他没有那么好的心!
“我画。”我愤愤拿起笔,全心合一落笔。
半刻不到,符成。
“又成了。”
月哥比我都兴奋,他捧着符爱不释手。
我额头也冒出点点汗珠,我深吸一口气继续。
接二连三的失败,我都没敢泄气,密集的汗珠形成雨帘滴落到桌上,我合上眼,劝自己冷静。
“师兄,你先别说话。”
月应连忙抿紧上唇,拇指和手指贴在一起,从左划到右边,做了噤声的动作。
一气呵成连成两张发财符,也正是宣告我的画符结束。
我如释重负,长吐一口气。
十张黄纸,我废了六张,才成了四张,这比例让我挺不满意。
“师兄,按我这天赋,是不是不太适合画符?”我认真发问。
月应拿着发财符,嘴拼命呼气,时不时发出傻笑,压根听不见我的提问。
“师兄?”
没应答。
“月哥?”
“嗯?”他头没都转。
我无言摇头,趁着他沉浸在此,不忍再打扰他的“发财梦”,我轻手轻脚绕到他背后离开了。
我低头揪起自己被汗浸湿的上衣,拧着眉摇头,刚刚太过于紧张,衣服都被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