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一片黑暗,让我的心更沉。
除了这种微弱的刺痛,这黑暗恍如黑夜一般笼罩着我。
我想习惯,却好像又习惯不了。
可这种担心,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疼吗?”简衡问。
“不疼。”
我挤着眼说,“一点都不疼。”
忽然,眼皮的棉签略微重了一下,“疼吗?”
对上他清澈的眼睛,我愣神间,说出了真实的话,“疼,很疼。”
但我意识到说错了话,又马上改了口,“不疼。”
“把这疼记在心里,不要忘记。”
手上的力道接着又轻柔了起来,很快,他为我上完了药,又用崭新的纱布把我的眼睛包扎了起来。
纱布被他换完我感觉之后都没那么疼了。
心理作用,果然厉害!
温柔的人,做温柔事。
我家悄无声息间投she一个眼神看向吴言,反倒被他一个眼神给击退了回来。
胳膊拧不过大腿,我认了。
“师父,我想去上课,在家太无聊了。”
“别想了,我已经替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你这伤残疾人还动弹什么?”
简衡温柔倒是温柔,这扎心的话也可真扎心啊。
但我总要犟上几句,“我能跑能跳,只要不使劲,不影响的。”
“更何况这一个星期我的课程得落上多少?”
我可是班里的学习委员,班里没有我可不行。
最严重的是我和吕芳打了赌,这学期的期中考试我挤到前三,要是没做到,我就要请他吃一顿炸鸡。
“那些没营养的课程,我来教你。”简衡大口一开,包揽了我的课程。
上学之路失败。
“很闲?”吴言问。
我托腮点点头,这谁能待上七天啊……
“画符吧。”
一只狼毫笔递到我的眼前。
我的眼睛不受控的瞪得老大,嘴巴也因为吃惊大张,我颤抖着手,接下狼毫笔,弱弱地问,“师父,这,这是给我的狼毫笔吗?”
“当然。”吴言拍了拍我的头,“这是独属于你的狼毫笔。”
“这朱砂也是为师赠予给你的。”
我!我终于拥有自己的狼毫笔和朱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