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昂着头想要把眼里的眼泪逼回去,这个我惯用的回泪方法叫被我称为倒流大法,仰着头不断的吸鼻子,硬生生的把泪腺里的眼泪倒回去。
“不说了,不说了,衿衿你可别哭。”
“刚上的药你这要是哭掉了,还得重上,这一来一回的,药膏还得花上不少钱。”
这是什么安慰话术?
又好笑又中听,天师明明也是不缺钱的主,可之前我在吴言的身上总是看到一股很穷酸的感觉,他这话让我连感动都没了,所有的泪全部转换成了笑。
“师父,你为什么总跟钱过不去。”
“咚”……
头上吃疼,我捂着额头龇牙咧嘴叫了声,“哎呦,谁偷袭我?”
“是我!”
吴言直接承认,“你是不是瞧不上你师父?”
“这怎么会呢?”
心一虚,我的头无声的缩了下,因为我听到了吴言咬牙的声音。
“你师父我命里带煞,不能贪财,就我身上的钱够吃饭都不错了……”
“你师父我啊,就是个一干二净的穷光蛋,以前是你师兄养我,现在他不在,轮到你了。”
我差点笑出了声。
这养师父还带传承的,不过这甜蜜的负担我愿意。
说出去我多有面儿啊,我十六岁都没到的小孩儿能养活师傅了。
想想就美得慌……
“师父,我画的那些符都给师兄邮去吧……”
月应在外闯出了点名堂,上回给了我们一个地址,声称我画好的符箓通通往他那里邮,他能给我卖出个大价钱,他就好像个二道贩子似的,让我笑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