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疮,一般只出现在穷凶极恶的人身上,因为他们承受了因果,导致别人枉死,冤魂就会化成一缕怨气覆在此人的身上,成为鬼面疮。
可吴言胸膛上尽是人脸,要说鬼面疮都极为的不恰当。
吴言胸膛上这鬼面疮,更不如说是人面疮,可要说人面疮又有些不同。
两者有着区别,却有积极相似,而吴言身上的疮结合了两者的特质。
“你也倒是聪明,他们确实也算不上是鬼面疮,都是我的一些故人罢了,不愿意去投胎,也不愿意消亡,别无他法,我就把他们都放到了我的身上。”
“好就好在再也不孤单了,不好的事就没个消停日子。”
吴言像似乐在其中,可我又听出了其中的心酸滋味。
故人?
光是我见到的那一小片就有上百个人脸,在他的胸膛之下到底有多少的人?
是什么样的一场灾难?能让吴言的无数故人同时丧身,这种灾难足以称得上是灭顶之灾。
“师父,他们都是怎么……”
“一场阴谋。”吴言的话戛然而止,他抬头望向了远方的天空,“那些往事,为师有机会再跟你说。”
事情的串联让我忽然想起了在山顶的祖宅闻到的那股血腥之味。
“师父,你在用血滋养他们!”我拽住吴言的手,“这样子他们会上瘾的!师父!你会遭受反噬的!”
想到这个可能我整个人慌了,“师父,我帮你把他们挖出来!”
“傻瓜!鲜血不过是为了保证他们的日常活力而已,他们都是相识之人,不会反噬我的。”语文笑着拍拍我的手背,“你把他们挖出来他们的去处怎么办?”
“他们啊,听见你要把他们挖出来,吓得不行,这会儿都不说话了。”
吴言笑的很豁达,没有因为这鬼面疮而带来一丝的痛苦。
看见他乐得自在的模样,我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怀疑。
“师父,他们真的会说话吗?”
“嗯。”吴言轻轻回应了我,“他们都是话痨。”
“等这件事结束以后,我就让他们和你说说话。”吴言笑说他的决定。
虽说因为吴言的安慰我觉得恐惧消散了不少,但一想到我要面对成千上万的脸,害怕还是存在的。
头一次见识这鬼面疮,我这蹦蹦直跳的心脏都还没有恢复如常。
要光是几个,我还能有个心理准备,个人密密麻麻堪比赖子的场面,让我有些无从适应。
要我怎么形容?
就好像公园里那铺了满地的鹅卵石,但比鹅卵石更为夸张的是,现实的人脸挤得更近,更密集。
本来没有密集恐惧症的我感觉都快要患上这病了。
“阿姨,叔叔,阿姨的热情盛情难却,就别打扰他们了吧。”我笑着摆了摆手。
“这些人你必须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