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荞声线骤冷,目光灼灼地看着对方。
阎商也收起脸上的笑容。
“逝者已往事不可追,何必在纠结过去的事情呢?也许当年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儿也说不定。站队站错了,被殃及池鱼这件事儿常有发生。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20年前的事儿和今天的事,早就不能相提并论了。”
“阎先生说的这些我不懂。我只知道shā • rén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身为子女,明知自己的父母被人害死却无动于衷,那就猪狗不如。”
“可如果让你报仇的代价是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难道……”
“没有父母,哪有子女?如果就为了眼前的荣华富贵,连父母的血海深仇都能忘记,那也真是枉为人。”
“不不不,顾女士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件事说到底是顾女士婆家的事。我当然知道顾女士为人狭义,可有些事情还是要劝顾你是三思。如果今天和顾女士的父母有关,我可能不会说这些话。当然算我多嘴了几句。顾女士待人如此掏心掏肺,这样真诚,可曾想过,若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别人也会如此吗?这世界上最让人难过的是莫过于付出得不来同样的回报啊。”
阎商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话里话外都是觉得顾荞没必要为了丈夫家的事儿而趟这趟浑水。
顾荞面色更是冷若冰霜。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是我婆家的事儿,我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要波及自己?难道在你看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才是正道。
确实,这件事儿事关我丈夫的家人。可他的父母也是我的公公婆婆。我婆婆还幸存这件事儿,我想圈子里的人都应该知道了。当初我们找到她,想的就是一定要把当年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我既然和傅凌霄结了婚,成为夫妻。那必然是夫妻一体,其利断金。尚且遇到这么点困难,我就要退缩的话,那可真不是我顾荞做事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