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地闭上眼睛,这个时候才开始有点慌乱:“……你干嘛?”
没有人回答他,黑色的黏液在他的体表游移,不客气地钻入他全身上下每个隐秘的角落,不由分说地接管了他所有的动作,只留给他呼吸的权利。
敏感的部位被包裹,凌宇业“啊”了一声,呼吸有些乱了,要不是因为黏液是冷的,冷却了他的大脑,成功压住了他的某些想法,他现在会尴尬死……不对,好像、可能、大概,他已经可以尴尬了。
身上的黏液有一瞬微妙的停顿,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凌宇业耳边响起,就像是直接站在他耳朵里说的那样,震颤着他的耳膜和大脑,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可以再深入一点么?”
“……不可以!”凌宇业迟疑了一秒才给出回答,然后认命般地叹了口气,“还要多久?我有点……”
“我不会伤害你。”那个声音打断他,继续用一种平静的口吻在他耳边说,“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体内究竟有什么?”顿了顿,“或者,是你的脑子里,有什么。”
凌宇业:“……”
好的,对不起,是他想歪了,原来“深入”一点,指的是深入他的脑子。
也是啊,一尊本就非人的神,怎么可能会有人类的欲望,做人类想做的事?
一瞬间,微弱的遗憾从凌宇业的心底一闪而过,逃也似的迅速溜走。
“对神而言,人类的高尚也好,卑劣也好,是不是都只是取乐的工具?”凌宇业的身体并不那么受控,但他的大脑是清醒,冷静地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黑色的黏液在凌宇业耳边凝出一张嘴,在凝聚的过程中,有那么几个瞬间,不小心显露出了蠕虫的本体。
视野被遮蔽的黑暗中,凌宇业觉得周青豫的声音远离了他的耳朵,不再像之前那样直接在他的脑子里响起,而是隔着一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贴着他的耳朵说:“我知道很多跟人类有关的事,与你初见时,我觉得自己跟你并没有什么不同,事实证明,我并不真的了解人类,并不真的了解你,可是,比起你,我更不了解神。”
凌宇业认真地听着,暂时不发表任何意见。
“神无处不在,或许在深邃的大海深处,或许在遥远的星空之外,又或许就在与你重叠的虚空之中,窥视着你,触碰着你,而你全然不知。”
“谁也不知道这个世上究竟存在多少这样的神,祂们是如何出现的,又发挥着怎样的作用,即便是有着虚假神格的我,也只知道那么一位。”
“我是祂的侍者,我存在于世唯一的意义,便是想祂所想,如祂所愿,我完全遵循祂的意志,做祂想做的事。”
“可我并不真的了解祂。”
听到这里,凌宇业突然有种强烈的既视感——噫,这不就是夜尘雪的古神版本吗?
夜尘雪从出生起便是影卫,习惯了影卫的生存方式,自由反而成了毒|药。
周青豫感觉也差不多,他似乎从诞生之日起便是神侍,习惯了侍奉古神的日子,短时间内无法接受和适应古神的陨落。
夜尘雪的问题很好解决,只要对他说一句,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王。
可是周青豫……凌宇业总不好说,从今往后,让我来当你的神吧?
话说回来,凌宇业之所以问周青豫,神是如何看待人的,是想知道他看了自己的脑子后,会不会因为获知了他脑子里的某些想法而鄙视他,嘲笑他。
他本能地闭上眼睛,这个时候才开始有点慌乱:“……你干嘛?”
没有人回答他,黑色的黏液在他的体表游移,不客气地钻入他全身上下每个隐秘的角落,不由分说地接管了他所有的动作,只留给他呼吸的权利。
敏感的部位被包裹,凌宇业“啊”了一声,呼吸有些乱了,要不是因为黏液是冷的,冷却了他的大脑,成功压住了他的某些想法,他现在会尴尬死……不对,好像、可能、大概,他已经可以尴尬了。
身上的黏液有一瞬微妙的停顿,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凌宇业耳边响起,就像是直接站在他耳朵里说的那样,震颤着他的耳膜和大脑,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可以再深入一点么?”
“……不可以!”凌宇业迟疑了一秒才给出回答,然后认命般地叹了口气,“还要多久?我有点……”
“我不会伤害你。”那个声音打断他,继续用一种平静的口吻在他耳边说,“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体内究竟有什么?”顿了顿,“或者,是你的脑子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