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战夜狠心起来,是真挺狠心的。
对他来说,他可以把一个人宠到天上,也可以让一个人落入尘埃。
他性格就是如此,不喜欢别人触碰到他逆鳞,哪怕是兰溪溪也不行。
她明知道他介意她喝酒,介意南景霆,介意她和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她倒好,三样一起做了。
他不生气,理她,名字都倒过来写。
等两个孩子吃过饭后,薄战夜一手牵一个:“不可以旷课,守时如约学习是基本,先回去上课,下午放学爹地来接你们。”
兰溪溪本就想靠着孩子和他相处,他要是把孩子送进学校,肯定转身就走,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她快速开口:“小墨,丫丫,爹地才从南非回来,这么久没见,很想他对不对?请假半天不碍事的,我们陪爹地玩好不好?”
两孩子几乎是脱口而出就说好!
然而,薄战夜冷冷对兰溪溪道:“不要利用孩子。”
然后,还是将孩子送进学校。
兰溪溪觉得微微委屈,她利用孩子也是因为他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啊。
再说自己的孩子哪儿能叫利用呢?
“我那是养娃千日,用娃一时。”
薄战夜看她还挺理直气壮,本想教育她一番教孩子问题,让孩子养成一点小事就请假是很不好的行为。
但,想到自己还在气头上,一句话也没有多说,招来一辆出租车:“你有司机,我就不送你回去。”
随即坐上去。
那冷淡姿态,像对陌生朋友。
兰溪溪吓得连忙坐进去:“我不,我要跟你走。”
薄战夜蹙了蹙眉:“我现在不想理你,跟着我也没用。下车。”
兰溪溪摇头:“可是我想理你呀,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多想你,你好不容易回来,我就要黏着。”
说着,她就抱上他的手臂。
薄战夜眉宇间掠过不悦,担心他,想他?他想跟她通话之时她在哪里?
在别的男人身边喝酒宿醉!
良好的风度和涵养让他没有发火,冷着脸没有说话。
兰溪溪又拉过他的手,已经包扎好,但白纱布上渗透着血迹,可见伤口很严重。
“痛不痛?我给你吹吹。”
薄战夜直接将大手从她手里抽出,一副不情不愿的姿态。
一路上,都没有甩给她一个正脸。
车子到点。
薄战夜付好车费,下车。
眼前,不是别墅也不是公寓,而是那栋白菀儿的民宅。
兰溪溪诧异道:“你过来这边做什么?”
薄战夜似知道她会多想,倒是不冷不淡解释了句:“这栋房子很多年前我收购在手里,不属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