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补了一天的睡眠,第二日,踏上返程,卞睿安也在。这回不当打手,改当司机了。
姜淮和打火机坐在后座,时而一起呼呼大睡,时而睡眼惺忪遥遥对望。
傅明升和卞睿安在聊一些姜淮根本听不懂的东西,姜淮趴在车窗边,看着车外不断变化的风景,心尖儿觉得舒服,好像被猫尾巴轻轻挠痒的感觉,柔和又酥麻。她突然意识到当下这种心情好像才是旅行最佳的心情。
三十八小时的汽车拉练进入尾声,几乎横跨了整个中国。
卞睿安叫了司机从临海到承州接他。从宁西开回承州的这辆吉普钥匙也一并交到了那位司机的手上,过两天他还得想法儿给人家还回去。
回到兰苑后,开车的精神得很,坐车的倒是筋疲力尽。
姜淮和打火机霸占了沙发的两头,一时说不清到底哪边睡得更沉、哪边四肢更加瘫软。
姜淮是被一阵菌菇味香醒的,她的鼻子不允许她因为贪恋梦境而错过这口在秋夜抚慰人心的热饭。
她揉揉眼睛,顺着饭菜的香味儿一直摸到厨房,傅明升正在往菌菇烩饭上撒帕玛森干酪。家居服的袖口半挽着,小臂上的青筋一览无余。他一手拿着擦子,一手拿着奶酪,每一下恰到好处的力度都让手臂上的肌肉特别漂亮。
真是一双好手。
“醒了。”傅明升端着两盘烩饭朝外走,看姜淮扒在门边出神,“正想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