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把这些事情进行了一个排序,她认为自己第一步还是应该自证清白。
自证清白。想到这里姜淮倏尔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她在心里质问了一万遍“凭什么”,问到喉咙都沙哑了,也没有一个声音能给她回答。
虽说不情不愿,虽说万分委屈,该证明还是得证明。
姜淮回家之后,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无数圈,在脑子被自己绕晕之前,总算想出了一个略有说服力的办法——直播。
办法是有了,执行起来难度确不小。
首当其中的便是——她害怕,她紧张,她不适应。
倘若贸然直播画画,以她这种“恐人”心态,肯定是不能成功的。莫说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创作出什么震撼人心的大作了,就连发挥正常水平也十分艰难。
所以第一步,她必须得先学会适应外界的目光。
傅明升成为了她的第一位观众。
往后的一个月里,姜淮除了找机会在学校的公开场合尽可能多地画画之外,每天晚上傅明升会在画室里陪着她画上一到两个小时。
起初她每隔五分钟就会回头看他一眼,甚至拿笔的手都会颤抖,但每次眼神碰撞之时,傅明升总是会回给她一个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眼神,没有赞美,没有欣赏,没有任何的打量和思考,他就只是那么单纯地注视着她,自然得宛若四月春天里一阵没有温度的风。
这种平淡到近乎可以说是漠视的眼神,姜淮非常受用。
逐渐地,她开始能够忽略傅明升的目光了,甚至对方偶尔在房间里几进几出,她都能毫无察觉,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创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