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想到她刚才一气呵成的动作,笑意更深,夸幼儿园小朋友一样赞道。
“嗯你很棒,反应很快,也很熟练,不然我们的恋情就要曝光了。”
乔星:“……”
她更不好意思了。
况且,“很熟练”这是什么很值得夸赞的事情嘛啊喂!
厨房本不算小,但是跟刚才宽敞的餐厅相比,这一隅像个封闭的小房间。
祁宴站起身后,两个人之间距离更近了。
乔星下意识的稍后退了半步,缓解着来自他身上那属于成年男性无形的压迫感。
好在祁宴并没有继续靠近,他话锋一转,问道:“刚才我听乔溪说京市那边的旧城改造,是凤凰城区吗?”
他岔开话题,乔星明显放松许多,“是的,早在前两年政府对于新区的规划下来后,由乔家承建的项目改造。”
祁宴说:“我对那边有些耳闻,这项工程时间不短吧?”
说起这个,乔星明显笑容温软许多,“嗯,那边是十多年来最大的城中村,也是京市新城市建设里,旧城改造重要的一环,所以项目……”
她眼神漆亮含笑,柔唇亦是开开合合,嗓音软得像是羽毛掠过他的心尖。
倏然——
乔星视线微晃,挺拔清贵身躯投下的阴影,强势且不容抗拒的俯压而来。
双唇被微凉柔软的物体封住。
也堵住了她将出口的所有声音。
时间在这一瞬被无限放缓、拉长。
她疑惑着,陷入极茫然的无措,呼吸里浸满属于他冷冽雾凇的气息。
突然的就像是冬日清晨里,降下一场盛大而瑰丽的冰冷霜色,将她彻底淹没。
乔星呆呆着,怔怔看男人矜贵清隽的眉眼,以及他眸中深暗的、不堪忍受的晦涩。
那双薄唇只是轻覆过来,并没有过分的激烈,再无其他。
这甚至都不能完全算一个真正的吻。
然后,一触及分了。
快到乔星以为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祁宴嘴唇半张着,脊骨重新挺直起来,却气息难控的急促。
浑身血液几乎疯狂流窜着奔涌向心脏,震如擂鼓,带来闷疼。
他眼帘低垂了些,黝黑羽睫甚至有些颤,沉默的深深望她。
乔星仍旧没回过神,神情既茫然又乖顺,像是林中偶遇的小鹿,睁着那湿漉漉的无辜眼睛看人,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这样纯粹干净,反照着他几近疯狂、张牙舞爪的扭曲渴念……
是最清澈与浑浊。
最纯洁与肮脏。
一时间,祁宴几乎无法再看她。
他阖了阖眼睛,缓缓呼出一口气,声线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