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他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拉住了她的胳膊。
无论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念头向前走。
他知道,都不能再继续向前了。
沈从越垂下双眼,紧紧盯着他面前的女孩,轮廓分明的面容在晕亮的灯光下越发的俊朗。
闻喜本以为他满足了自己的要求之后,便会松开自己的手,却没想到他攥着她的手,又放在了他的胸膛处。
她一时间愣在原地,任由粗粝温厚的手掌笼着她的手,牢牢贴向了他的心房处。
紧接着头顶上传来了他沉漠缓慢的声音:“闻喜,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死不是一件可以去急于求成,操之过急的事情,它可以被称作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但这个节日没有欢声,没有笑语,它是黑白的。”
“闻喜,你很好看。这么漂亮的你,应当是缤纷多色的,黑白一点也不适合你。”
他将最后那几个字咬的极为清楚。
闻喜按捺住心头的涟漪,扬唇笑了,按着他心房的手往下压了压,说:“有多漂亮?能和彩虹一样吗?”
“彩虹有几种颜色?”
“七种。”
沈从越听到她的回答,也跟着笑了下,眉目舒展开,露出温和闲散的笑容,专注地注视着她:“那彩虹比不过你,你的颜色要比它多的多。”
她顿了一下,随后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边压着他胸口的手改成去敲他。
“沈从越,你真幼稚,我又不是小学生。”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心情还是变好了很多,一股股热流淌过她的心头,整个人热烘烘的,连带着一向白皙的脸也变得红红的,唇角压抑着上扬的趋势。
说他幼稚,她自己何尝不幼稚。
明知道他说这些,还是在配合着继续说下去。
从车祸发生到现在,她才有种不切实际的真实感。
她没有被这个世界所抛弃。
原来,也不是只有闻女士一个人在关心在乎她。
她很幸运,遇到了沈从越,这个姑且可以被称作是她的朋友的人。